我骗不了自己,我告诉自己,珍珠这次是真的走了。
可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我轻轻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恢复了清明,“小雨子,你去看看珍珠的家里,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雨子答应着。
“公主,大理寺的人来了。”
我望向那边,看见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地走过来,为首的那个人更是一副好面孔容,颇为年轻,一身玄色衣袍倒显得有些稳重。
莫名的,觉得这个人应该很可靠。
只见那人下马来,行礼,“在下是大理寺少卿徐建风,见过公主。”
“免礼。”我淡淡说着。
“公主,这件案子我会全权负责到底,这里就交给我好了,至于有什么事公主就问我好了。”
我点点头。当然也知道他吆喝我走的意思,便坐上了马车,回宫了。
“公主,节哀吧。”这个声音是陌生的。
我看向她,这是新来服侍我的丫鬟,她朝我笑笑。
这个笑容,珍珠的脸上也曾浮现过啊。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看来也不过是一种戏弄。
倒被我觉得有一丝模仿的意味。
晚间,徐建风便来了宫里。
“公主,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兴许是一场自杀。”
自杀?这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那么天真烂漫可爱的姑娘呀,怎么可能会自杀。
我握紧自己手中的袖子,吼着,“自杀?怎么可能是自杀!你们大理寺是干什么吃的!”
心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跪在我面前的徐建风一抖,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吼出来。
我脑袋也暂时恢复了清明,握着扶手坐下来,“你下去吧。”
徐建风便默默退了下去。
小雨子也很快带着消息回来了。
“公主,房子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屋子干净整洁,反而不像是有人住过。”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毫无征兆地,心口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
我弯着腰,蹲了下去,小雨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公主,你怎么样了?”
明明最近在吃药,可是为什么反而心痛地更加频繁了呢?
我在小雨子的搀扶下,坐回了凳椅上,抚了抚袖子,“无碍。”
“还有,大理寺那边盯得紧一点。”我停顿了一下,“你也快去休息吧,这几日你累着了。”
我目视小雨子离开,然后悠悠地转出偏殿,转到了外面。
这里很高,风吹着还有些冷。在这里,望得住街市灯火,望得住车水马龙。
灯火很艳,明晃晃的红灯笼都在昭示着春节还未过完。
我看不清楚下面那些人的面容和脸色,他们全部都融进了黑色的夜幕和明亮的灯火,交替着。
嘈杂的声音告诉我,热闹是属于他们的。
可高兴的是他们,冷漠的也是他们。
这样一些身处欢乐的人,却会是日后杀害我辱没我的百姓。
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打破这周遭的快乐,不该打破这宁静。
可谁又来救赎我?
我为这快乐所动容时,我也在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