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比我年长几岁,有父母妻儿,我也给你们一条路,转身离开唐元大街,我不杀!”
陈长安从仆人那接过一件不太合身的衣袍套上,上前开口道。
他身上有伤势,一次性对敌这么多人有些冒险。
一众重甲玄骑面面相觑,而后看向唐府门前的马车。
陈长安对于他们而言压力太大。
在他们的记忆中,自陈长安修行起就从来没有败过,镇压了晋阳年轻修行者足足八年。
感觉到重甲玄骑似都被陈长安给震慑住,马车内詹漩凝目,声色俱厉吼道:“他只有一个人,又不是神仙,都给我上!”
修行界永远不缺被热血冲昏头脑的莽汉,那些一直幻想着击败强者取而代之的痴汉,被身边同伴数量鼓起悍勇的从众之人,随着詹漩这声厉斥,重甲玄骑再次握紧玄铁刀,大喊着冲上来。
“我尽量快些!”
陈长安本来打算直接动手,显得霸气一些,但不知为何唐雪柔眸子里像是有星辰一样,吸引的他看了一眼,既看了就说点什么。
他一步踏出,身影掠到数丈之外,一拳轰出。
与这一拳的速度相比,那因不合身而随风摆动的衣袍缓慢得令人发指。
拳身砸在那名士兵胸膛上,一抹灰白色灵力自拳身递出,“嘭”的一声直降将那厚实的重甲打穿!
一声如击重铁的沉重声响!
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嚎!
陈长安手心中一抹灰色符文浮现,而后轻描淡写的一甩手臂。
那名冲在最前头的重甲玄骑,连陈长安的脸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被打穿了胸膛,似断线的风筝般被甩飞出去,砸在唐元大街上。
……
气势汹汹的重甲玄骑陡然一静,他们的目光下意识的随那具同伴的尸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身体快速被恐惧占领,握刀的双手隐隐发寒。
他们想过陈长安或许会施展出长白剑宗的强大剑招,或是释放出神秘恐怖的神通之术,但从未想过他会快如鬼魅般,赤手空拳隔着玄铁重甲将一个人打穿。
这般恐怖的力量,比幽州的妖族还要可怕。
这一众重甲玄骑被这骇人一拳震的僵立原地,陈长安却未停下向前的脚步。
在人堆中不断出拳,偶尔也会拍出一掌,拳掌破空之声呼呼作响,每一步迈出都有一两道人影或倒,或跪,或飞出。
拳及腰,则拦腰贯穿;拳及胸,则破胸而过;拳及首,则捶首爆开。
惨嚎惊叫之声响彻寂静的唐元大街。
陈长安也想帅一点儿,用刀剑一类,不那么血腥暴力,奈何修为只在聚气上境,灵力无法出体,不触之则无法炼化他们的气血和修为。
一路前行的陈长安举手投足,轻松随意,甚至可以说似闲庭散步,面无表情。
境界压制,加上速度与战斗意识压制,一面倒的战斗。
一道道身影倒下,一股股灵力涌入方才开辟的九条经脉之中,部分用以战斗消耗,余下的都用来提升修为。
在陈长安近处的重甲玄骑心神俱裂,他们本以为陈长安重伤,与他们的差距就会拉近,只要他们拼命一搏就有机会一战,直到这一刻,他们才发现,事实是如此残酷。
他们还活着的,不过是因为陈长安的手还没伸过来。
没有人再敢做梦将陈长安杀了,然后扬名天下。
神话就是神话,能够在人们记忆中留下来的神话,必然有其成为神话的道理,而这绝不会因为神话受了伤就能改变的。
“他果然还是很强!”
詹漩掀起车帘,面色沉重的看着不远处那道宛如杀神般的身影。
重甲玄骑是强,但仅限于对付凡人的军队,当面对修行者,甚至是大修行者,依旧不堪一击。
不过可以确定陈长安重伤了,否则以他境界,只需一剑这些重甲玄骑便都身首异处了。
“全都上!”
詹漩冷冷的出声,她没指望重甲玄骑能杀了陈长安,只是寄希望能消耗一下他的灵力,以便她最后能战的顺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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