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简单吩咐秦二井到与程序约定的地方等着,随后与沈成走到东城门处,找了一个茶摊,两人坐下后点了一壶好茶,“老人家,平日里亦如此戒备森严?”
茶摊老者看了看俩人的打扮后,小声回道:“二位小爷不是当地人吧?”简单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也难怪,前夜时分,一个高姓的官府子弟的府邸被搬空了……”
“搬家何须如此动静?!”
“嗨,是被人盗窃一空!”
“啊?!那府内的下人可遭殃了……”
“下人早就跑了,一个也没逮到!”茶摊老者四下观望了下,继续说道:“那高姓子弟与鞑子相勾结,搜刮的民脂民膏……老百姓都偷着乐呐!”他抬头看到几辆马车正从眼前走过,又说道:“看,还有出城的车辆呢,又得被彻查一番。”
简单紧紧盯着悬挂着“简”字旗帜的镖车正被守卫拦下,看到戴洛笑呵呵地上前应酬着。
戴洛掏出周自真的手谕及出城文牒交到守卫官的手上,那守卫官正在仔细查看着,“官爷,看下一页的明细。”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是给官爷留的,以便审查用。”
那守卫官发现有一张银票夹在里面,偷偷地瞅了瞅四周,清了清嗓子,说道:“‘简行镖局’真会挑时候。”提高嗓门说道:“按照平时也就罢了,今日必须检查。”
“官爷您请~”
守门官胡乱查看了一番,看到两顶官轿走了过来,落轿后,里面有人怒斥道:“放肆!何来的马车在此挡路!”
简单看到守门官慌忙迎上前跪拜,轿内之人训斥他一番后,他顾不得擦额头的汗珠,快速跑到东门处,示意门卫将镖队放行。简单笑了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钱,对着茶摊老者喊道:“老人家,再会!”
简单二人走出城门,跟随着前面的两顶轿子缓步而行,沈成小声说道:“爷……”
简单瞥了他一眼,看他犹豫着,微愠道:“说!”
“没…没事了。”
简单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趁现在没事儿,快说。”
沈成鼓起勇气说道:“爷,您那铲子赏给我吧,二熊用它炒菜……”
简单“噗嗤”笑了一声,边走着边翻出工兵铲,扔给了他。
“谢爷,我用着可比那长刀顺手多了……”
在走到官道的十字路口时,简单看到前面的两顶官轿停了下来,周自真和一个蒙古族摸样的官员下了轿,周自真对着刚到达路口的车队首领,喝斥道:“站住!”
程序看到有个官员正喝斥了自己,扬手将车队停下,上前行了一个礼,刚要回话,那人继续说道:“如此规格马车岂是尔等所有?!”
在周自真将其二人的身份表明后,程序连忙上前跪拜,上前小声说着。只见那蒙古族官员语言生硬地赞赏道:“赵都督可谓国之栋梁。”走到马车旁,上前拍打着麻袋,叹道:“这可都是救命粮……”话还未说完,凑上鼻子闻了闻,微愠道:“取扦子!”
蒙古官员令人多次探取,二人捏着手中发霉的粮食,瞠目结舌。蒙古官员对着周自真附耳低语一番后,令程序将“赈灾粮饷”的明细薄呈上,便匆匆返回城内。周自真蹲下,捏了一小把发霉的粮食,放在手里细细扒拉着,放在嘴边用力一吹,发霉的粮食散落一地,拍了拍手,对着围观人群中的简单,狡黠地笑了笑。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蒙古族官员骑着马,带着一众人从东门处出来,在和周自真小声说了半天后,令带来的人接管了赈灾用的粮食马车,说道:“剩余粮饷速速送往灾区,务必安全送达!”
......
简单看了看仅剩下三辆马车的车队,追上程序,笑道:“程官爷,此行甚是便捷。”
程序对着骑着马的简单,抱拳道:“简掌柜,有劳!”勒令马靠了靠,犹豫了一番,然后目视着远方,眼睛里却含满了泪水,瞅了瞅四周,迅速用袖子擦拭了下,小声说道:“感谢简掌柜为家人报仇雪恨!”简单诧异着,程序惨笑了一声,轻声说道:“十年前幸得郭长年施粥,我才有幸活至今日,而家人却被赵都督在驱散灾民时残忍杀害……”
“如何肯定是我……”
“如此巧合,必有蹊跷!在周自真对你示意后,确认无误!”
简单佯笑了下,冷冷说道:“请程官爷慎言!小民不懂官爷所说,您所说之事与小民无干!”
......
傍晚时分,前去打探的人还未返回,简单与程序商议后,令沈成选了一块儿较为开阔的地带,车队暂时休整一番。沈成与程序在说笑着。简单倚在一棵树上打着盹儿。不知过了多久,被准备出发的队伍吵醒,瞅了瞅身旁发着呆的秦二井,说道:“二井,关行之最近去过‘御利坊’没?”
“爷,那小子天天去,和姬臣打的火热。”秦二井轻蔑地说着,“那俩都是卑鄙小人!”
简单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屁股,跳上马,随着车队慢慢走着。大概走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前方打探的人正在向程序汇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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