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君小姐所说,九龄堂并没有求诊的人涌门而来,依旧是没人上门。
柳儿能坐得住,只要小姐不急她也不会急,但柳掌柜坐不住。
这名声打不出去啊。
“君小姐,我觉得也许应该让那天被诊治的妇人家送个匾额什么的。”他想了想,看着整理药箱准备出门的君小姐,“我想她们应该不会拒绝的。”
君小姐笑了。
“这个就为难人了。”她说道。
五千两的诊金都肯出,一个匾额就为难了?
柳掌柜的愣了下,但旋即反应过来,愿意拿钱但不愿意大肆宣传,那就应该是这病不能为外人道也。
这样啊,那可真是没办法了,只能私下发财锦衣夜行了。
别的不说,就是这辈子只治这一个病人,挣到的诊金也足够这女孩子衣食无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孩子本就不缺钱,就算不挣钱,也能衣食无忧。
开这个医馆最终还不是为了名。
“不急,不急,君小姐真有如此本事,万事不愁。”柳掌柜笑道。
“是啊,不急。”君小姐说道,将药箱背上,拿出铃铛在手,和柳儿走了出去。
清脆的铃铛声回荡在街上,柳掌柜目送她们离开。
但几日之后柳掌柜还是悄悄的去打听了,结果得知那日巷子里遇到的妇人一家离开京城了。
原来不是京城人吗?
原本还期望就是不大张旗鼓的宣扬,私下推荐宣传一下也好,毕竟很多大夫的口碑都是这些内宅妇人们互相吹捧起来的。
这下好了,人竟然直接走了,这本就没人知道的事,就彻底的没人知道了。
柳掌柜摇摇头,时也命也,不过经过这一件事,每日再听到君小姐带着柳儿去街上乱逛,也不着急了。
这孩子虽然行事有些古怪,但看起来是个有分寸的。
“来啊来。”他喊道。
门外的小厮立刻进来了。
“把这茶给我煮了。”柳掌柜说道,将从君小姐给了那包药茶递给小厮。
“掌柜的,这是什么名品啊?怎么你老人家最近常常喝这个。”小厮笑道。
柳掌柜拍着肚子,君小姐说这茶治嗓子,他原本也没当回事,但连续喝了几次后,觉得年轻时跑街坐柜用坏嗓子留下的干咽的毛病也好了,那天回去小孙孙竟然还夸他说话的声音好听。
到了他这年纪,还用什么名品茶充门面,身体好才是最大的门面。
“这茶虽然不是名品,但价值千金。”柳掌柜说道。
这君小姐看病挑人,出手诊费就是五千两,这药应该也不是谁都能在她哪里拿到的,价钱肯定也不便宜。
柳掌柜这身份喝个千金的茶也合适,小厮笑着退了出去。
柳掌柜坐在屋子里喝着茶还是有些感叹。
这君小姐有能收一万银两的医术,随便想个法子,这名声在京城就宣扬开了,怎么偏偏非要这样行事呢?
她到底是不是要扬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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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的大街上,几个年轻人正结伴而行。
“张宝塘,请你出来吃顿饭可真难啊。”一个年轻人说道,拍着身边年轻人的肩头。
张宝塘憨笑,不待说话另一边一个年轻人搭上他的肩头。
“宝塘不是病了嘛,遵医嘱不能饮酒。”他笑道。
“张宝塘你真病了?”身边的人纷纷问道。
张宝塘依旧没来得及说话。
“当然是真病了,咱们世子爷为了张宝塘的病半夜携两个大夫闯进禁卫营,如今谁不知道。”那年轻人嘻嘻笑道。
他说罢人就向后看。
“二哥,我也病了。”他按着胸口用力的咳嗽两声。
走在后边的朱瓒抬手将他一抓。
“是吗,四凤妹妹,来让哥哥给你治治。”他说道。
被唤作四凤的年轻人怪叫求饶,其他的年轻人则哄笑。
他们这五个人就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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