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之后也顾不上什么忌讳,绕过屏风就往床头走来,边走边问:“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秋葵也已经见过很多世面了,也沉不住气的带哭腔说:“四爷,主子见红了。”
我一听,急得晕了过去,整个人完全没有意识了。
我醒来时,见四爷虎着脸在一旁坐着,腹痛剧烈传来,我很自然的往下一往,却发现小腹平坦,那么大月份的孩子哪里去了?
我感到一阵可怖的预感,大叫一声,四爷听见,急忙半蹲在我床头握着我的手,我叫道:“我的孩子呢?”
一旁的秋葵也暗自垂泪,似乎觉得此刻太过残忍,把脸也别过去了。
四爷似乎强忍着心头巨大的哀伤:“小雅,你人没事就好,我们还有多多。”
“我不!”我极力挣扎着,伸手在空中不停的抓扯,似乎想要抓住我那苦命的孩子。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我脑了好一会子才因为精疲力尽,不得不消停下来,我睡了好久,醒过来之后自言自语道:“是我不好,怀着孕还去田里种菜,农妇身体健壮,是天长日累的成果,我这样急功近利,自然是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泪水慢慢滑落下来,我绞紧了帕子,四爷心疼的覆手上去,我继续说道:“我不该在自己身体有异样的时候还铤而走险,四爷,是我对不起你,孩子没有了,你怪我吧!”
四爷没有说话,只是通红着双眼看我,一旁康泽木解释道:“主子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四爷都寸步不离的守着,这会子怕是已经很劳累了。”
“我不怪你,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够好好保护好你。”
他眼中似乎有难言之隐,他的话里有话,我焦急的问他,他却别过脸去:“大夫说你已经无碍,好好调养吧,我还有好多事情处理,就不能留下陪你了。”
我虽然焦急,却也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再说他留在圆明园守着我这么多天,已经是他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他刚踏出了屋子,我便蒙上被子狠狠哭了起来,我恨我自己没有用,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我只想嚎嚎大哭。
康泽木哭着跪在我床边,不住的磕头,秋葵也捂着嘴巴站在一旁,只听康泽木泣道:“主子,都是奴婢不好,明知道金敏狼子野心,还陪着主子一起赴约而去,如今害的主子小产,奴婢真的是罪无可恕啊!”
秋葵也一同跪了下来,磕头道:“求主子万万保重身子!”
我摸着已经很平坦的小腹,每摸到一寸皮肤,里面锥心的痛感便会袭击到我的心头去,这是我素未谋面的孩子呀!
我使劲的吸气,和着眼泪用力咽下,说:“也该是我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要不然我一定能够生下她的……”
“主子……”
“什么都不要追究了,你们两个要帮助我赶快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让四爷看出这里面有金敏什么事。”如果牵扯出了金敏,必定会连累到大阿哥,到时候又是一场兄弟相争,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外面多多哭的声音传来,我急忙够着脑袋望过去,只见他抹着眼睛哭着趴到我的床头要抱我,嘴里隐隐呜呜的说:“额娘,阿玛对我凶了,呜呜……”
“什么?”四爷看出什么了吗?
我赶紧让康泽木出去看看,一边安慰多多,多多一个劲的哭着,我现在又没有力气抱他,只好让秋葵抱起他先哄着。
不一会儿有侍女跑过来告诉我,康泽木追着四爷出了园子,让她回来报个信。
我气愤道:“你们怎么不拦着她!”她哪里是追着四爷出去,分明是自作主张去找金敏了,这丫头,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行事这样不稳重!
康泽木骑着快马直奔,路过集市的时候也顾不上掀翻了多少摊贩,她一个女人在京城闹市快马扬鞭,原本很就稀奇,这一路引得咒骂声不断,就更加让人注目了。
其中一个衣着朴素,但身材魁梧周身贵气的人侧过脸去,坐在杏花楼二楼临窗的位置,刚巧见到康泽木从底下经过,他举着茶杯的手竟然抖了抖,半响才反应过来,应该不会是她,一定是多想了。
对面坐着的青年俊公子爽朗一笑,说道:“听说袁将军自从发妻仙逝,十多年竟然未再续娶,此番将军回京述职,本王定要回了皇阿玛,亲自为将军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