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明神情冰冷地 坐于正座上,因为昨夜受伤的缘故,他的脸,犹带着几分苍白,然而却丝毫不影响他那股无形流露出的霸气。
坐在两排的分别是 聂冥烈、雪女、甄子墨,以及脸色微白的南宫锦。
至昨天夜 里,甄泠被紫夜劫走后,他们安葬好南宫烬,雪骨,以及风无痕后便是天亮,于是几人还来不急休息,便投入议事当中。
在所有人都 发表完自己的想法后,甄子墨走了出来,他对着司徒明跪了下去。”主子,属下请求退后魅夜帝国,从此归隐于世。”
所有人,震惊住,目 光一致望向甄子墨。
南宫锦的目光 ,最为复杂,他一动不动,久久地凝视着甄子墨。
归隐于世,也许, 这对于墨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聂冥烈望着甄子墨 ,在他眸中,甄子墨似是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天下第一公子了,此时的他,盛满了一种淡漠,仿佛世间的一切,再也与他无关......
昨夜发生 的一切,太突然了,想不到刚刚一家团聚的墨,却要忍受着家破人亡的痛苦。
对于墨来说 ,也许痕的死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而他们,何偿不是。
痕啊,那个敢 爱敢恨的家伙,竟然就这么永远地离开了他们,人生,果真是变化莫测......
聂冥烈的内心 ,都被一股悲伤填满着,他一直望着甄子墨,默而不语。
司徒明此时也静静 地望着甄子墨,片刻后,他走了下去,轻轻地将甄子墨扶起。
化面面和尚下化。”墨,去吧,平平 凡凡,开开心心地活着。”司徒明拍了拍他的肩,淡淡出声。
内心里, 他也不舍,然而再多的不舍,他也不会去强求,对于墨来说,这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甄子墨平静 地点头,他对着众人一一微笑,最后转身留去,没有道别,没有悲伤。
他的离去,不是永别 ,所以不需要道别及悲伤,他,还会再回来的,在最需要他的时刻回来。
在甄子墨离开 后,场中的气氛变得很低沉。
然而就在这时 ,门外的侍兵急急来报。
”凛wang ye,夜帝, 门外,门外来了一批数百人的军队......”
司徒明与南宫锦相 视一眼,神情微闪。
门外,数 百名将兵分别列开,站到了马车的四周。
那一辆马车 ,南宫锦一眼便认了出来,是他,他来了吗......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 动,目光急切地望着马车上的帘子。心中的复杂感觉,一时间他也分不清是什么......
司徒明望着这 一辆马车,隐隐约约也猜出来了。
马车就在他们 出来的瞬间,帘子缓缓地拉开了,南宫辰一袭紫色长袍,从里面踏了出来。
此时的南宫辰,已 失了往日的光彩。 全身上下,都是淡漠,一种看破世俗的漠然。
他迈步走至神色复 杂的南宫锦身前,轻轻地对着一笑,那一笑,再不复以往的妖冶闲散,那是一个极为轻浅的笑,却让人有种百年沧桑的错觉......
”锦,一 切还好吗?”
南宫锦听着 他的声音,心中的悲意直直地被勾起,眸中闪着水光。
他重重地点头。”皇 兄,我一直很好,皇兄,你还好么?”
他想不到,他 们兄弟再见,会是这翻情景,前尘过往,纷纷来扰,曾经的亲密无间的感情,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南宫辰淡淡一 笑。”锦,皇兄很好,从未有像现在这般轻松过,锦,今日皇兄来,是来跟你道别的。”
说完,南宫辰对着 旁边的张献识了个眼色,张献收到,微微示意,站上前几步,对着南宫锦等人念道:”圣旨到,锦wang ye接旨......”
南宫锦刚听了南宫 辰说道别,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所以并没有马上行跪礼,而其他人,都是魅夜帝国之人,不会跪其他国。
在张献出 声许久,一直没有人下跪回应。
张献愕愣, 不由得将目光望向南宫辰。”皇上,这......”
南宫辰打断了他的话 ,微笑着道:”就站着接旨吧,反正我现在也不再是皇帝了。”
”皇兄,你... ...”就在南宫锦惊震的同时,张献大声地念着圣旨。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锦wang ye南宫锦德才谦备,英明果断,实乃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朕与之相对,自觉惭愧,故这皇位让出,传予朕的皇弟,南宫锦,当日即位,钦此。”
”皇兄,这万万不 可,我不同意。”在圣旨念完后,南宫锦大声反对着。
张献神情颇有几气 愤,然而他生生咬住唇,不让自己说出声。
南宫锦只 是微笑,丝毫不将南宫锦的反对放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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