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紧急的事情,你放暗号给我便是。”
聂冥烈一听,神情 凝重。”主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南宫锦也 是惊疑,司徒明的话语间满是焦急,这跟平日里清冷淡漠的司徒明可不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锦的目 光,不由得落于司徒明的怀中,见甄泠紧闭着双眼,脸色微白,他不由得焦急出声道:”夜帝,泠儿怎么了?”
司徒明望向聂冥烈, 再望向南宫锦,而后轻声道:”甄儿失了记忆,不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我要带她去治疗,会离开一段时间。至于紫夜,他已被封印于地底下,肉身就算能活下来,也不能再作恶了,天下,从此太平了。”
司徒明的声音 虽然极为平静,然而在这股平静之下,却让人听出浓浓的悲凉意味。
雪女望着司徒 明跟他怀中的甄泠,眼眶红红的。
她虽然不懂这些情 情爱爱,然而她却能清晰地感到他们两人缭绕的悲绝气息。他们爱得太苦了,明明都深爱彼此,却历尽磨难,这份爱,得来得太沉重,太沉重......
聂冥烈感觉到雪女 的伤感,他悄悄地伸出手,握紧了雪女的手。
雪女一颤 ,吸了吸泪对聂冥烈轻轻一笑。
聂冥烈一直 紧握着雪女的手,对着司徒明哽声点头。”是,主子。”
不经意间,他望了司 徒明与甄泠一眼,心底也在为他们而痛,主子与甄泠,真的爱得太痛苦了,然而在这样多的磨砺下,他们并没有松开彼此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也许,这便是 世人所说的至死不渝的爱,不管时间如何变迁,山河怎样变转,他们的爱,都会深刻入骨,永远不变......
南宫锦望着司 徒明,心中没有不甘,有的只是悠悠的叹息。
他是输了,然而输 得心服口服,司徒明刚才为了甄泠,能做到如此不顾一切的地步,这是他永远都比不上的。
他开始明白,以前 的他,为何会错过甄泠了,他的爱,太过于自我,并不曾顾及她的感受,他想,从今以后,他只会将她和在心底,默默地爱,默默守护......
三天后,天晴 朗。
位于一处清幽的山 谷,甄泠静静地坐于光洁的大石上,她屈起双腿,让脸埋在腿间,目光恍惚地望向眼前的湖水......
碧湖的上方,一道 美丽的瀑布倾泻而下,叮咛的水声在寂然的晨曦显得格外的清幽动听。
晶莹的水 珠,点点溅在甄泠的墨发上,像一颗颗小珍珠一般,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晕。
此时此刻, 她安静的身影是如此的美,身后的司徒明站在十步之遥的位置,望得痴了......
三天了,这三天时间 ,每天甄泠都会坐在这一块大石上面,不言不语。
三天前,他抱 着甄泠与众人道别后,便寻来这处幽静的山谷,他花了半天时间,在湖边搭了一间小木屋,让两人有个容身之所。
这一个山谷, 很美,然而甄泠在面对这样的美景时,却无一丝观赏的心情,她像是完全容于自己的世界当中,将外界的一切都屏弃在外。
司徒明想到此,不 由得叹息一声。
甄泠听出来是司徒 明了,不由得转过头来,静静地望着他。
他是一个 很好看的男子,像是仙人一般。
一袭青衫永 远是纤尘不染,他的墨发很长,一直垂至脚踝,在微风中,丝丝垂摆,一张俊颜,超越任何词汇的形容,美得令人屏息,却又不敢直视,那是一种圣洁出尘的俊美,仿似天上的仙尊一般。
而他看着自己的目光 ,永远都是这么温柔,那是一种深情入骨,柔得似能滴出水来的眸光。
自己在他这样 的目光中,常常会生出恍惚的错觉来,仿佛生命中便有这样一个男子,常常如此深情地凝视自己......
甄泠再一次意 识到自己望着司徒明出了神,脸上不由得一阵冰冷。每次她望着司徒明出神,都以冰冷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化面面和尚下化。而奇怪的是,每一 次司徒明都没有发现,是她掩饰得太好,还是......
甄泠哪里知道,并 不是因为她掩饰得太好,而是司徒明在望到她突然间的冰冷,心中全是痛,所在并不曾注意到甄泠的窘迫。
此时,司 徒明望着甄泠的冰冷神色,眸底闪过悲痛,他凄然一笑,欲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 ...”就在司徒明迈步的同时,甄泠出声唤住了他。
司徒明悲凉尽扫,脸 上全是欣喜。
这是这三天来 ,甄泠第一次对他开口说话,他如何能不欣喜?
他急急地转过 身去,望着甄泠的脸,笑得明媚,晨曦的阳光,都被他这一笑暗尽了光彩。
”什么事?”他的 声音,一样掩不去满心的欣喜。
甄泠垂下头,略一 迟疑,然后抬头道:”我们......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
说完后, 甄泠的脸上,淡淡地出现了绯红,带着些不自然的羞态垂下头。
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