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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勋借口粮草不继,要求暂且撤除雒县之围,后退到绵竹,众将闻言莫不愕然。曹真裹着创伤,首先站出来表示反对。
曹真说了,是参谋(指是峻)才刚运送数千石粮草过来,加上咱们从前的存粮,足够吃一个多月的,而且从汉中方面,粮秣还在源源不断地运入蜀中,虽说消耗甚大,可也远不到难以为继的地步啊,您怎么说粮草不继呢?是勋瞟他一眼,回复道:“吾观雒城防御甚严,前又被马超挫吾锐气,恐仓促难下也——子丹可保旬月必克乎?若顿兵坚城下,久难克陷,而汉中余粮将尽,彼时即欲安退亦恐不得也。”
曹真说我保证不了一个月便即攻克雒城,但这不是后退的理由啊——“吾气虽挫,敌亦新败,如奋力攻城,克之可期,若即退去,候敌气缓,雒城、成都再相交遘,事恐难协也。”
是勋一皱眉头,心说倒是我把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了,拿军粮说事儿确实有点儿荒诞,只好现找理由圆谎:“非也,吾若紧逼,恐敌并力,若缓攻势,彼必争斗。且暂退绵竹,积聚粮草,待足三月所需,敌亦纷乱,即可前取雒城,并下成都。且今子丹被创,亦当急归绵竹荣养也。”
曹真心说你前半截话说得还有一定道理,可后半截就是扯淡啦,先不说我的伤势并不严重,你要是真那么担心我,早就该把我跟沮授一起给抬走啦,为啥沮子辅都已经抵达绵竹了,你才想起来——哦。曹子丹也负伤啦。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啊。这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
旁边张郃也劝:“吾若退归汉中。蜀人或再龃龉,今止退绵竹,距雒不过五十里耳,如暴客仍距门首,彼安肯相斗以使我得趁其势者耶?”要么咱们一口气退回汉中去,说不定刘封、刘禅会大打出手,如今才后退五十里啊,你当对方全是傻的。大敌就在身边,还敢阋墙相斗?
徐晃补充说:“然也。昔都督说吕布暂退,以使段(煨)、贾(诩)相争,可取渔人之利,时布在河东,段、贾在河南,所距甚远,故此计可售。今二刘若争,我军旦夕可抵雒城下,即彼争心生。亦不敢为此险计也。都督三思。”
是勋一拍桌案:“吾为大都督,总统军兵。意已决矣,卿等无复言也。”我是在给你们下命令啊,不是跟你们打商量——“即退绵竹,敢违令者,节钺在此!”说着一摆袖子,便即退帐。
众将出得帐外,莫不议论纷纷。有人就指出来了:“前蜀中密使来,见大都督,相谈良久,即令退兵。其中得无委曲耶?”大家伙儿一打听,敢情是勋召见蜀使的时候,是峻也在座中,于是就来找是峻探问:那蜀使究竟跟大都督说了什么话?难道说吴懿、李严有归降之意,所以都督才暂且退兵,先让他们跟刘封火并吗?
是峻心说那秦宓可是以“功高震主”之说来奉劝我哥,要他暂缓攻打蜀地,甚至据蜀自立的,这话可不能随便泄露出去……虽说我哥当时拒绝了秦宓,可是随后把我也赶出来,二人密谈良久,究竟又多说了些什么,我可就不清楚啦——难道说秦宓终于把兄长给说服了不成么?
当下只得摇头道:“此机密事,诸君不得与闻。”然后一转头就进了是勋的大帐,问他哥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我至亲,有什么打算尽可明言,兄弟我必从兄长马首是瞻。是勋乃笑道:“诸将皆疑乎?”是峻说没错,大家伙儿全都想不明白你究竟为何退兵,所以来找我探问,不过你放心,对于秦宓跟你说的事儿,我一个字都没有泄露。
是勋点头,称赞是峻:“固知贤弟可付大事也。”完了就问,你觉得我这张嘴怎么样?是编造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说服众人,要导致众将疑忌丛生的吗?“吾固如此,使众将疑也。”
是峻再问缘由,是勋摆摆手:“密策不可谋之于众,贤弟且少待数日,便知端底。”是峻心说你才夸我“可付大事”,完了还是不肯告诉我真实想法……难不成兄长你真的起了反心吗?!
于是大军暂退,折返绵竹。是勋一进城,就匆匆前往探视沮授,并且摒退众人,与沮子辅恳谈良久,完了满面喜色地出来,分派众将督运粮秣、训练士卒不提。
且说大军在绵竹及其周边地区一直停留了小半个月,正如是勋所言,从汉中源源不断运来粮秣,已足够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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