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纷纷闪了出来,被袁军士卒驱赶,向着张辽这面奔了回来。
“张将军!”
那些士卒一看张辽,顿时各个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你们受苦了……”张辽长叹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接着,他将头抬起,看着对面的张郃,过了一会道:“就这些人吗?”
张郃微微一笑,道:“我家主公答应放俘,那自然是全放的,这些事上一战随你被扣下的士卒,其余的不在我主军,需得等数日之后,方可放还。”
张辽沉吟片刻,在马上拱了拱手,对张郃道:“虽然不知道袁尚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我这里,谢过他不杀之恩了!”
张郃闻言,点了点头,目视着张辽,并没有走的意思。
“怎么,隽乂将军不走,是想跟我单挑做过一场?”张辽出言道。
张郃哈哈大笑。摇头道:“依我度之,你我二人的身手,当在伯仲之间,不过你现在伤势未曾痊愈,我现在跟你打,未免失人口舌。”
张辽闻言道:“那你为何还不走,难道等着我们这些残兵败将先撤?呵呵,不是我张辽信不过你,我们要是一动,你乘势掩杀。就这些残俘,实在是挡不住你雷霆一击。”
张郃摇了摇头,道:“文远将军误会了,我没有此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现在想要去哪?”
“回军营。”
“夏侯尚的军营?”
“不错。”
张郃点了点头,道:“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回去了。”
张辽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张郃摇了摇头,叹道:“你现在回去,必然会被夏侯尚置之于死地。”
“什么?”
张辽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不由得被气乐了。
“伯仁要置我于死地?他为什么要杀我?”
张郃微微一笑。道:“这个事情,你得回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
张辽冷哼了一声,道:“你要和我说的。便是此事?”
“不错。”
“那好,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张郃闻言道:“那你还要回去吗?”
‘“废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张郃长叹一声。摇头道:“如果你执意要回去的话,那我就不能走了,因为我奉了主公将领。绝对不能让你死。”
张辽闻言眉头一皱,道:“那你想怎么样?”
“跟你一起回军营。”
张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声:“有病!”随即转马,领着手下的人撤离,反正他也不想断后了,如果张郃打定主意要他的命,以他现在的战力,断不断后都是个死。
张辽的兵马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张郃随即引领着袁军,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的尾随着张辽之后,奔着夏侯尚的军营而走。
张辽身边,一个侍卫回头看着张郃的军队,问张辽道:“将军,就这么让袁军跟着我们,要不要我们把他赶跑?”
“赶跑?”张辽闻言不由得乐了:“你们是他们刚放回来的俘虏,有什么本事赶走他们?”
“那就任凭他们跟着?”
“哼!”张辽冷哼一声,道:“张郃想跟着,就让他跟着,这是他自己找死,等到了大营,我招呼伯仁的三营兵马,分击而出,让他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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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内,曹军的大营内,夏侯尚领出张辽帐内的那个奸细,仔细盘问。
那奸细刚开始装嘴硬,不肯说,后来是被夏侯尚用了刑之后,随即又装作忍受不住,终于开口,言张辽已然归顺袁军,此番回夏侯尚营,乃是为了里应外合的赚营,而他多日来一直无所动作,袁尚着急之下,便派遣自己来联络他,并让他去指定地点受计攻营寨。
听了这奸细话,夏侯尚半信半疑,然而在这个时候,却有细作匆匆赶回,告诉夏侯尚,张辽出营之后,现在正领着一支残部往回赶,似都是徐州的曹军败军。
夏侯尚闻言顿时有些懵,败军?徐州除了张辽之外,不都是被袁尚杀的杀,降的降吗?怎么还会出现败军。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又有一个斥候来报,说是张辽引领的败军后面,还有一支数量庞大的袁军尾随,有趣的是,那支袁军与曹军的距离不算太远,偏偏都不打,两方相安无事,正一起奔着夏侯尚的营寨而来。
听完这话,夏侯尚身子一哆嗦,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咬牙怒吼道:“张辽匹夫,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