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的裂缝中伸进个半啦头状,从那发出的两道绿荧荧的光柱看,猜测是那生物的眼睛。刘长生尽量隐蔽身体,精力高度集中,要看那欲爬进来的是什么东西,为何要进来。此时他已把怕字拋入脑后,在此危机四伏之中,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事,只是观察着眼前那生物的变化。
那生物的头渐渐伸了进来,足有大人的拳头那么大,不时伸出长长的舌头,好像在嗅探什么。刘长生借助微弱的光线,看清原来是一条有拳头粗的那么一条蛇,可能它嗅探出此裂缝下他们俩的气息,把他当做猎取的食物,欲爬进来。
那蛇好像已发现了他,发出咻咻之声,歪脖欲咬他时,幸亏他早已做好了准备,趁它全身还没进来之时,倏地出手抓住了它的脖颈,猛地把它身子拽下,落入万丈深谷,听得咕咚一声,掉进了水潭之中,至于死没死,他勿需想它,庆幸自己有惊无险,闯过了这一关。
这一切,李剑全看在眼里,倒为他揑了一把汗,也为他奋不顾身的护他而心存感激,多好的人啊,他能给他父爱般的关爱和温暖,平时看不出来,可每当他处在危险的关头,他都能设身处地的为他想,甚至愿为他献出生命。他为之想,难道我与他有什么源缘不成?在我遭到程发的暗杀,在医院需要紧急输血时,由于我是rh隐性o型血,属于特殊血型,难以寻找,在我濒临死亡之机,多亏他救了我,因为他也是rh隐性o型血,这难道是事情的巧合,或是……不可能,不可能,因为我的家在辽宁沈阳,父母依然健在,这,这怎么可能,待有机之日,我要回去问问我的爸妈。
刘长生打断了他的沉思说:“我把那孽障给处理了,现在已没有了危险,可是……”
李剑打断了他的话,垂头丧气说:“这里只是一条裂缝,只能给下面洞穴灌输风,我们却不能出去,看来此行无路,是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的。哎,我历经他们两次绑架,目的都是为了我身上的这密码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落在他们之手……”
刘长生说:“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正为这事担心……”
“那怎么办?”
“我经过深思熟虑,只有借助神雕来帮忙了,因为我们困在这洞穴里出不去,别无他法。我通过对那神雕的观察验证,感到那只神雕不仅力大凶猛,而且善通人意,爱憎分明,很有灵性。我想用意念遥感技术把它召来此处,将密码扣绑扎在它的腿上带出去,即使我们被他们擒获,也不会让密码扣落入他们之手,若能死里逃生,侥幸出来,脱离危险,我再用意念遥感之法招致神雕来,让密码扣完璧归赵,这样可避免密码扣落入他们之手的风险,省得再为其担心。”
李剑曾亲眼目睹他用意念遥感术唤回那神雕飞临的情景,常说耳听是虚,眼见为实,确信他有此能耐,也认为那通灵神雕能担此重任,从其背负他到那地方陷入困境之后,而能为他飞回报信让人来救援看,它确实是只善解人意而通人性的神雕,为此,他赞成他的意见,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有备无患。
神雕在高空中翱翔,俯瞰着洞口把守的人,不敢往下扑击袭击他们,因畏惧于他们手中的猎枪。它欲到夜间在飞来袭击他们,好使洞穴里的人趁机能逃脱出来,就飞外猎食野物,吃饱后再次飞在洞口高空观察下面的情景时,收到了他的意念遥感信息,便心领神会地循着意念微波飞到了那山崖的裂缝处,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尖叫。
刘长生听得清楚,忙从裂缝中伸出胳膊摇晃着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神雕听音知人,来至他手前,伸颈低头用喙亲昵地吻了下他的手,低低发出一声鸣啭,好像是说,有什么事让我做?
刘长生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将想法告诉了它。它不愧为通灵神雕,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卧在山崖的裂缝上,伸进去裂缝一条腿。
刘长生急忙从身上掏出一手帕,然后撕成较宽的布条,在结挽成一长条,让李剑把缀在衣服上的那枚密码扣拽了下来,用此长布条裹住,然后小心弈弈地缠绕在神雕的腿上,不敢紧也不敢松,缠紧了怕神雕的腿受不了,缠松了又怕密码扣给丢失,只有凭着感觉缠,观察着神雕伸进裂缝中那条腿的举动,只要它的腿一抖,就说明缠的过紧了,应该松点,就这样,他把那蜜码扣精心地用布条给绑扎在了神雕的腿上。
待一切绑扎停当之后,刘长生用手晃动神雕的腿,意味深长地说:“一切都拜托给你了!希望你要保管好,可远离此地飞往他处暂避一时,我什么时候召唤你,你什么时候飞回来。”
神雕听得明白,将伸出的腿收了回去,用喙再次吻了下他伸出来晃动的手,做以告辞,尖叫一声,展翅腾空而起。他听到它的鸣声的消失,猜它已飞离了此地,感到怆然若失,放心不下,惴惴不安,暗忖,它虽是通灵人性的神鸟,可毕竟不是托付的人,它能完成他对它的托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