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出了那些辽东野兽,但大队的蒙古骑兵,依旧没动,也就意味着,战事还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这些穿着兽皮,赤着胳膊或者胸膛,满身是毛的野兽嚎叫着,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头一次出现在了古北口城墙之下。
这是一群依旧处于原始社会的人形野兽,他们可能是后来那些建立后金的女真人的祖先,和另一个时空相比,他们的轨迹其实并没有多少变化。
他们曾经给契丹人送上过贡品,曾经忍受了女真人的多年盘剥,并被女真人称之为生女真,现在,蒙古人来到了辽东,再次征服了他们。
显然,更加野蛮的蒙古人比较欣赏他们的原始,开始教导他们战争的一切,并将他们带入了文明框架之中。
也正是在随着蒙古人征战的过程当中,辽东的这些原始部落终于有了一定成长,为他们将来的强大打下了基础。
他们粗粗的分成了几个千人队,对潮河两岸的古北口城墙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不管他们有着怎样的缺点,在辽东山林雪原中扎挣求存的他们,天生就是好的战士。
他们身体强壮,纵越如飞,手中拿着的,往往都是沉重的重武器,蜀中蛮族和他们比起来,更像一些小孩子。
依旧信奉着原始神灵的他们,对鲜血和猎物的渴求,几乎已经是一种本能。
就像砍下敌人的头颅,挂在身上,这是他们彰显自己强大的一种方式,同样,也能进献给神灵,以得到神灵的恩宠。
往往,越是艰难的环境,越能造就出这样的原始部族。
吐蕃人曾经经历过这个阶段,蒙古人也是如此,即便如今的汉人,其实几千年前,也曾处于这个阶段。
不过,现在的辽东土著,在其他部族眼中,只能说是一群地道的野兽。
野兽漫野而来,迎接他们的,是至今为止,最为密集的几轮箭雨。
箭矢在空中飞舞,石块划空而过,这一次,秦军最为犀利的远程武器,再无保留,倾泻在了这些野兽身上。
箭矢落下,敌人像麦子一样到底,密密麻麻的箭矢入肉声,和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石块轰隆隆的落下,有的被当即砸成肉泥,血雨纷飞,更多的则被石块撞的骨断筋折。
在死亡面前,无论文明还是野蛮,都被平等对待,无有区别。
战事好像一下,便来到了浓烈之处。
这些野兽们,凭着凶悍顽强的性格,以及在他们看来,战后那诱人的奖赏,将这惨重的伤亡,忍受了下来,终于陆续抵达城墙之下。
当第一个辽东蛮族的身影,探出城墙,被一枪扎了个透心凉,手舞足蹈的惨叫着落下去,也意味着战事来到了最为惨烈的阶段。
短兵相接,兵刃挥舞,无论敌我,都用生命和鲜血,来谱写着战争的篇章。
一个个辽东蛮族战士,被斩落城墙,一个个秦军士卒,被敌人沉重的武器,砸的面目全非。
程书奇所在的地方,是敌人攻势最为凌厉的几处之一。
因为这里城墙更加低矮,也因为这里更加靠近敌军大营。
城墙上,已经有蛮族开始站定脚跟,不时可见纠缠在一起的人影,从城墙上一翻而下。
一个雄壮的蛮族大汉,从城墙外冒了出来,只一越,便上了城墙。
手中布满倒刺的大棒,略略挥舞了两下,两个秦军士卒的脑袋,便被砸的稀烂。
大汉咆哮了一声,纵身而起,沉重的落下,大棒舞动,几个秦军士卒便被捣的口吐鲜血,踉跄后退。
在他的身后,又冒出几个蛮族汉子,遮拦住他的身后,任凭秦军士卒围拢,拼命向前,但那大汉勇猛的好像神只一般,纹丝不动。
片刻之后,这里竟是躺倒了一圈的秦军士卒,若非秦军将士,不顾生死,拼命阻拦,将这里挤的没有多少立足之处,不然的话,这段城墙早已失守。
程书奇一刀划开一个蛮族的脖子,接着一脚,将对方从城墙上踹了下去,通红的眸子,同样闪烁着兽性的光芒。
嘶声大吼,杀上去,杀上去。
勇将,这个时代特殊的产物,往往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走势。
虽然这样的时候并不算多,但也偶尔会出现那么几次。
便如当年太原府南小丘之上,金人悍将突出秦军军阵,险些酿成秦军溃败。
便如张嗣忠登上太原城头,引领大军破太原。
便如陆相,头一个登上雁门关头,破雁门关。
无疑,现在出现在城头之上的,便是蛮族中,最有勇力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