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安外郭城有十二座城门,分散于四周城墙上,每个围墙上三个城门,他忽然想起他到每座城门附近探查时,紧邻各城门的街坊内,其百姓的衣服颜色都或多或少有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差距。
也就是说十二座城门周围的百姓,穿戴衣物,都有各自独立的风格,尤其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格外明显,比如正南的百姓,喜爱红色,多以红色穿戴,而正北的百姓喜爱蓝色,好似海水一样湛蓝,这在他以前在帝都生活时,从来未见过的。
因此,他大胆推断,这些百姓因为在阵法中,潜移默化间受到阵法影响,而改变了他们原有的生活习惯,穿衣便是其中一种,也就是说,十二座城门,很可能是十二个相对独立的阵法,他们彼此联系,最终构成了一个大阵。
“哈哈哈,精彩,精彩!”
李承训刚刚说完,他们侧旁那“香满楼”内传出喝彩声,是一个中年道士,一边拍着巴掌,一边向他们走来。
“李淳风?”
李承训见是他,颇感奇怪,不过这人能再这里出现,当是袁天罡有话给他,而他终于可以和袁天罡开始正面交锋了。
“李国主果然是英明睿智,恩师的隐阵居然能被你看出端倪,了不起!”说话间李淳风已经来到三人面前,与他们咫尺而立,“不过,这并非是恩师的天罗阵,只是其阵前的伴阵而已。”
李承训缓缓起身,面上一片淡然,缓缓说道:“李道长,不如坐下说话!”
与高手过招,无论是比武还是论阵,切忌心浮气躁,他自知这三日来自己心中烦乱,直到方才勘破一丝阵法端倪,才使他多少静下些心来,如今再见李淳风,竟瞬间令他清醒过来,是坎儿,总要一个一个来过,何必急躁?
李淳风的心里素质显然也是极佳的,他令小二加了张凳子,还真是在李承训身旁坐了下来,“李国主随师尊修习阵法,以此而论,贫道当算是国主师兄。”
面对对方咄咄逼人之势,李承训淡然一笑,拱手作揖道:“不错,李师兄,无名有礼了!”
李淳风微微点头,面上那厮调侃之色稍敛, “李国主无悲,无嗔,无怨,无仇,难得如此武功,又有博大胸怀,难怪师尊长叹国主为天下第一人,此言不虚耳。”
“扑哧“一声,贾墨衣难忍笑意,赶紧别过头去,上唇抿着下唇,她是率性而为的人,想笑便笑,可是面对那陌生的道士,还是有些尴尬。
窦红娘也是笑意吟吟,毕竟旁人当面夸奖自己的夫婿,心中甚感欢愉,还有那一丝丝得意,不过他与贾墨衣思念一般,心想这道士好不肉麻,哪有这般夸人的?
“道长过奖了!”李承训也觉得很尴尬,也不知其说的是真是假,难道袁天罡真的如此看重自己?
他心中不解这道士们何至于来拍自己的马屁?可想想又不对,自己如今显受制于对方,落在下风,对方根本无需如此捧抬他,那是为何?不过既然不知对方用意,那他还是少说为妙。
李淳风面色恭谨,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假,多无耻,因为那的确是袁天罡对李承训的肯定。
当他初听师父谈论李承训时,也是不服气的,他不信李承训仅学得袁天罡阵法的皮毛,便可以与他们对阵,但现在,他信了。
因为李承训仅仅用了三日,便道破了他师徒二人着力隐形的天罗皇道十二隐阵,得见其实力,更为可贵的是面对自己的羞辱与挑衅,李承训竟然丝毫不为所动,有礼有节,这份胸襟与定力,足够做他们的对手。
“李道长,无名向来敬佩道长,却始终无缘得聚,今日道长大驾光临,无名先敬道长一杯!”李承训知道李淳风前来,必有所为,他却不忙追问情由,这是在博取一种心里优势。
“好,那贫道便先喝上三碗,以谢方才鲁莽之罪!”李淳风生得白净,人到中年更具沉稳内敛,说罢,他斟酒,起碗,饮尽,好不利落。
李承训看得暗赞一声,心想,如此人物,若了不与自己为敌,那定然也是极妙的朋友。
窦红娘和贾墨衣见李淳风狂态尽敛,一片谦恭,还郑重其事的连喝三碗酒以为赔罪,始才信了其后来所言,对这人也好感渐生。
落下酒杯,李淳风开言道:“吾师能算前世今生,早已算到与李国主有此一战,但吾师亦知国主是非常之人,亦不愿战,因此还是希望国主能够将手中那十枚扳指交到他的手里,吾师承诺会给李国主想要的回报。”
“袁天师如何知道无名所求为何?”李承训自不会将扳指交予他人,倒非是为了什么宝藏、长生,而是这关系到自己穿越之迷,眼看谜底即将揭晓,他怎肯轻易放弃?
“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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