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连忙大踏步迎上,以武将之礼抱拳参拜,只说了一句话,便令李承训沒有去见那些焦急等待着他的皇后们,而是翻身疾步向皇帝休养的朝露殿行去,
“皇帝病危,”
窦红娘、贾墨衣和无忧自然不便相随,不过有王虎带着隐国的侍卫护着他去,她们倒也不如何担心,反倒是立政殿长乐宫内的姐妹们,急需她们的照看,
皇帝突然病危,必然未有妥善安排后事,朝堂必然动荡,他们这些來自隐国有这特殊身份的人,很难说不会被特别的看顾,所以当李承训一个眼神过去的时候,她们都领悟过來,叮嘱他万事小心后,便先回了长乐宫,
李承训有在宫中任意行走的腰牌,这是李世民对其极大信任的体现,不过现在皇帝病危,一切宫内诸事由太子李治监管,他这令牌已然作废,不过这难不住他,以他目前的武功,于白日间进出皇帝寝宫,根本无人可以得见其踪影,
皇帝需要静养,即便如今病势沉重,那些皇亲内眷与文武重臣,也都是待在房门外候着,等待着有可能被皇帝随时的召唤,而皇帝床塌前的卷珠帘外,只有两名侍女蹑手蹑脚的候着,
李承训是在宫女出进房门的时候,进入到皇帝寝宫的,而他在宫女由内而外关掩上房门的时候,出手点住了他们的昏睡穴,这才轻身悄悄抵近皇帝龙塌,将那珠帘分开,看向床内身体孱弱的皇帝李世民,
李世民似乎也有一种预感,于此时间竟然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缓缓开口道:“还有最后一阵,”
李承训见他就如一个慈祥孱弱的老人,其虎踞龙形的形态早已消失不见,不由得心头微酸,点了点头,拉住他拿枯槁的手,坐在他的身旁,
“朕怕是等不到你破阵了,”李世民虽然形容憔悴,好似半点力气也沒有,但他说话还是干脆清楚,只是声音不大,“承乾不争气,李泰不长进,当今太子又太懦弱,朕还是希望你能來继承朕的遗志,将朕的大唐江山永固,拓展四方,”
李承训见李世民如此病况,关心的仍是大唐江山,不由得心头一热,他在大唐,作为李渊的孙子,李建成的儿子,李世民的侄儿,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可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更沒想到李世民会如此情真意切的希望他能掌国,
“陛下,你且安心,您病势沉重,是由于袁天罡的阵法所至,七日之内,臣定会将阵法全部破去,您的病情自会慢慢好转,”
他不忍心拒绝一个老人在感觉生命垂危时的嘱托,可他却是真心不想成为下一任的大唐皇帝,暂且不论他不喜束缚,喜欢逍遥自在的个性,单说他如果当政,哪还会有后來的高宗继位,武后临朝,
那样一來,历史的多米诺骨牌将会被推到重來,对后世的影响将会是翻天覆地的,甚至会改变世界格局的走向,然而更可怕的或许是当他登基为大唐皇帝的一刹那,由于后世的历史改变,导致他的不复存在,
这与他在边陲之地建立隐国不同,因为世界历史上诸如隐国这样的小国多如牛毛,更有许多不知其诞生,也不知其灭亡的国度,它们的存在不会改变世界历史的大脉络,但唐帝国实在是关系重大,
换句话说,后世所形成的历史,必然是前世诸多机缘巧合的必然结果,如果某人因为穿越就胡乱改变历史走向,会直接导致两种情况的发生,一种是使得历史推倒,那后世历史将被更改走向,此刻穿越而來的人必定不是他肯定存在的自己,或许他会成为根本不存在的人,而被历史研磨到虚无,
另一种情况就是大历史以他极其强悍的包容性,來修复穿越者所带來的破坏,但前提是穿越者小心甚微的以历史为敬,不要触痛历史,比如李承训的隐国,这个国家或许不存在于原來的历史中,但他现在因为李承训的到來而存在了,但因其并未改变当时的世界格局与历史进程,所以在历史的车轮继续向前推进演变时,会自动修复这个bug,就好似人身上的毛细血管,其中一条极其细微毛细血管坏死,根本不会对人构成任何一种威胁,
李承训又安慰了一阵皇帝,这才离开朝露殿,当然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的,他不想惊动他人,惹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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