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恰在这时,一帮子来吃饭的客人要进门,小红只好把海鲜楼的大门打开。孙不二把手里的欠条撕碎了以后,往李二怀里一塞,拔腿就跑了!趁小红不注意,窜出了海鲜楼,不大功夫,就跑的无影无踪。小红想去追,哪里还有孙不二的影子?
李二把孙不二塞给自己的那些烂欠条随屑捡起来,交给小红,笑着说道:“这是五万块钱,给你罢,等大师傅回来,你交给他就是。就说欠条叫孙不二替他撕了。”
庞大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夸赞李二道:“你个王八羔子,行啊。这下打消了孙不二靠他娘吃饭的念头,看他应该好好的干活了吧?”
李二还是有些担心:“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想啊,他好吃懒做惯了,一时间去哪里挣钱?说不定还会回来的。”
小红问道:“大师傅他们两口子不回来,没人给他钱。来一万趟也是白搭。”
恭喜李二猜对了。第三天上,孙不二厚着脸皮回来了。李二不在海鲜楼,只有庞大在杀王八,小红在扫地摆台。他无可奈何,就去庞大跟前问道:“我娘她老人家还没回来呀?”
庞大不吱声,只管忙自己的。
“她该回来了,她要是再不回来,我就饿肚子了呀。”孙不二痛苦的说道。
小红说他:“孙不二哥哥,你娘要是一辈子不回来,你得饿肚子等着啊?你不会去劳务市场干活?一天一百多块钱呢。我要是个男子汉,早去干劳务市场了。”
孙不二叹口气,慢慢的说道:“小红妹妹,骑驴的不知道赶驴的艰辛啊。那劳务市场的活,是又脏又累,我干不了哇。你看看我这身子骨,是干劳务市场的料吗?单薄的很哪。”
小红说:“我给你出个主意。前几天,东拐子的王二麻子,也是你这种情况。不想出力气干活,一心一意的想着弄个媳妇,是李二哥哥,给他介绍到土山底下的陈寡妇果园里干活。是什么丈夫考验,说了,干好了,那陈寡妇就嫁给他。你是不知道哇。那陈寡妇可有钱啦。每次来,都给我们老板娘送东西,哪一回也是价值好几千块钱。还有李二哥哥的夫人张凤仙,也是跟我们老板娘,收一样一样的东西,一样也少不了。孙不二哥哥,你想啊,一个人要是有了这样的老婆,还愁吃愁穿吗?打着滚的幸福哇。”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孙不二感到不可思议。
“不信你问问对面的皮驴皮老板,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那儿吃的伙食怎么样?是不是拿着男人当驴使啊?干活儿多不多?”孙不二来了兴趣。
小红指着皮驴鸡店说道:“听说王二麻子经常来皮驴的鸡店里玩,还给皮驴送鸡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跑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况且就这几步远,马路对面就是。”
孙不二知道自己的经济危机就要来到,手里的钱有数,是花一个少一个,眼看着的就要花干净了,他能不着急吗?过去有他娘做依靠,说白了,就是有他娘给他的生活兜底,现在苟有道个老杂毛把他娘拐跑了,他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不过,他这个孤儿稍微大了点,三十多岁的人了,算不算孤儿,大家比我清楚。
孙不二看看海鲜楼没有指望,就跑到皮驴的鸡店里来,询问王二麻子的情况,意思想,假如王二麻子过的很幸福,他也想走他那条路。投奔陈寡妇而去。
皮驴见孙不二进来,以为是来买烧鸡,十分的热情,把他的烧鸡,从头到尾介绍了一遍。说的天花乱坠,多么多么好吃,多么多么有营养,等等,等等。
等皮驴口干舌燥的介绍完了,孙不二这才说出他是来打听事的,不是来买烧鸡的。这下把皮驴气的够呛。他没好气的说道:“你来打听事,你早说哇,省下我弄个口干舌燥不是?你这是纯粹的坑爹啊。老子这是开的鸡店,不知道外头那些邪毛鬼祟的狗事猫事。”
孙不二陪着笑脸说道:“听对面的小红说,王二麻子经常来找你玩,他混的怎么样?是不是在陈寡妇那里挺享福哇。”
“你是来打听王二麻子?他呀?享福谈不上,但日子过的倒是挺滋润。陈寡妇果园里有养鸡场,那些下蛋的老母鸡,有些因为下的蛋太大,憋死的不少,胖胖的肥肥的,王二麻子就煮着吃,前两天王二麻子来找我,就是问怎么做烧鸡的,吃白条鸡他吃腻了,就想吃烧鸡,我教会了他怎样做烧鸡,他为了感谢我,还给我拿了几只那种老母鸡呢,我是做烧鸡的,知道怎样辨别鸡的好坏,他拿来的绝不是病鸡瘟鸡。至于干活累不累,我不是很清楚,我琢磨着,修剪果树,喂喂鸡,应该不是很累。”
皮驴说着,从另一个铝盆里拿出来两只胖胖的肥鸡来,比普通的烧鸡几乎大两三倍。大家知道的,一般的烧鸡也就一斤左右,而王二麻子给皮驴那两只鸡,一只有差不多四斤。
孙不二是个典型的吃货。见有这么好的事情,当然是上杆子的往上凑。他砸吧了几下薄薄的嘴唇,就跑回海鲜楼,央求庞大出面,找找李二,求李二格外开恩,在陈寡妇面前美言几句,好叫陈寡妇收下他。
驴不喝水,还是没到渴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