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狐媚的眼睛长长的,吊眼角,挺立的窄鼻子略带鹰钩,嘴大唇薄,嘴角也是微微上翘,整齐的排列在,一张尖下颏前倾的瓜子脸上。不用化妆就能上戏台子唱花旦了。花了妆贴网上,就是时下最流行的非主流美女。
“我说你俩刚才在门口,低头干啥呢,这是找家长要钱呐。”我又拿胖哥打趣。
可谁知道我这句话说出去后悔了,这里除了我谁见过自己家长呀,就连我那家长都是后补的。
冷场了两秒钟后,胖哥拎起收纳箱说“走,里屋,咱们好好聊聊。”
陆姗则搀起花姐的胳膊说:“老板,我和姐姐出去转转。”
我忙摆手,让她俩速速闪人。
撩开门帘,里面是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的衣柜,我指着床对胖哥说“你俩?”
话没说完,胖哥就冲我笑,指着墙角的折叠钢丝床,只说了一个字“没。”
我说:“胖哥,你也是命苦的人啊,这都多少年了,你到了就混了个睡折叠床啊?”
胖哥眼睛一瞪:“哪有,我睡床,她睡折叠床,我睡折叠床不得压塌了。”
我顿时一脸的黑线。
卧室还有个后门,底店后面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里简易的棚子下面,是煤油炉和临时搭建的放菜板、调料的操作台。棚子的旁边是一个砖头砌的小屋,门上写着闲人免进,我知道那是冲印照片的暗房。
我找胖哥要了件t恤和一条大裤衩子换上,他的半袖t恤我穿上就是长袖,他的大裤衩我穿上就是七分裤,看着挺滑稽不过很舒服。我打开折叠小方桌,把盛着菜的一次性塑料小圆盒一个个摆好。胖哥去院子里,拿了筷子和两个钢化玻璃杯,在门口的水龙头上冲洗了一番才拿进屋,正坐在我对面的小板凳上。
我俩一人一瓶啤酒,用牙咬开先碰了一下,对着瓶子吹了一口,又分别给自己的杯子倒满。
胖哥眼神里透着亲切的和我说:“咋俩是忆当年呢?还是昨天今天和明天呢?”
我低头只笑不作声,心想要是让我选,我到愿意选后者,因为前者只有眼泪,后者才有欢笑。“还是说说你俩吧,后来你们都怎么过的呀?”我问胖哥。
胖哥说:“你还不知道我么,学习也学不好,就去一家影楼当学徒工,学点手艺混饭吃呗。主要也是离你花姐学校近,你说她那脑子,过目不忘的好记性,不上好大学非上破体校,学什么跆拳道,真是可惜了。弄个黑带子绑头上,跟特么戴孝一样。”
我笑着劝胖哥:“各有各的追求,我要不是运气好,被我家董事长领走了,估计现在不知道在哪扫马路呢。你也别总纠结过去的事。”
胖哥又说:“她练那个东西到是锻炼身体,你看这天还没开始热呢,她短裤到穿上了,干我们这行当,安全也是问题,她学学那些自保没问题。说说你和陆姗吧,你这养成公子哥了吧?几点起的呀?开着车都没赶上饭点。”
我先是说,我对陆姗没其他想法,只当妹妹看待,现在她又多了个私人助理的身份。然后又一脸委屈的,把今天中午在饭店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胖哥听。
胖哥听我说完纳闷的说了一句:“你说这个老头子,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