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绝对不输给简业,若是我得了这天下,我会去乌蒙国寻个最好的大夫,说不定可以恢复当年的容颜,哼,就算是只能恢复一半,容青缈,你也会发现,我可是个少有的美男子。”
容青缈忍不住一笑,调侃的说:“你去乌蒙国寻找大夫医治你的容貌,也不必一定要得了这天下才可以呀,你呀,是贪心,江山想要,容貌也想恢复,其实,你这模样,看惯了也还好——咦,你回来了。”
听到容青缈最后一句话,以及她看向自己身后的眼神,江侍伟也回头看向自己身后,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简业正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们二人,眼神里似乎掩饰了什么,瞧不真切,想要仔细看的时候,却只看到一双眼神平静的眼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似乎是刚刚到,又似乎是站了好久。
“是。”简业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的说,“太后娘娘今天有些不舒服,过去略坐了坐就回来了。”
“哼。”江侍伟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说,“怕是听说曹天安死了,他们原是同辈的人,有些联想到自个了吧。她也真能活,算起来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我母亲虽然厉害,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她却一直在后宫呆着,过着锦衣玉食,人前风光的日子。”
“曹天安是你杀的?”简业走到容青缈身旁坐下,拿起容青缈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放下,看着江侍伟,语气平静的问。
江侍伟点点头,扫了一眼简业放下的茶杯,“是我派人下毒。”
简业手中的杯子虽然已经放在桌上,但他的手指并没有离开茶杯,轻轻的转动着茶杯,似乎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
江侍伟的眉头立时的皱了起来,不耐烦的说:“简业,这桌上的茶杯又不只有容青缈用的那一个,你不能换个杯子!”
简业轻轻一挑眉,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似乎这才发觉手中的茶杯是容青缈用过的,看了一眼容青缈,她正面带不解的看着他和江侍伟,不过是寻常的几句对白而已,不知为何却莫名其妙有些个火药味,“习惯而已,我们夫妻二人寻常用的物件并不分开,进忠,吩咐小厨房做些可口的点心送过来,青缈总是不记得我再三的嘱咐,喝茶的时候一定要搭些小点心,也不顾着自个的身子一些。”
容青缈怔了怔,因为怀有身孕,这件事并没有对任何外人说及,也只有简业最信任的进喜进忠兄弟二人晓的,也因此不太喝茶,就算是喝,也是极浅的味道,桌上的茶水是刚才进忠安排了奴婢送上来,毕竟江侍伟还是个客人。
“少在我跟前炫耀。”江侍伟瞪了简业一眼,想要说什么牢骚话,却又顿了顿,转移开话题说,“简业,不说容青缈的事了,我有件事要问你,你得给我个准信,就是你是不是知道简松之还活着的事?”
简业挑了挑眉,淡淡的说:“他是我们简王府从来不提及的人。”
容青缈犹豫一下,轻声在一旁接话说:“刚才,江侍伟说,他做梦梦到过简前辈,还说,梦中的简前辈是活着的,就如同他做梦梦到他亲手杀死了曹老将军一样,还说,他也在梦中见到过全焕。”
简业看了容青缈一眼,这些事,似乎,容青缈也有梦到过。
“是。”江侍伟没有否认,爽快的说,“前些日子也有做过,不过,梦里的时候还记得清楚,但梦一醒,就全忘掉了,但这些日子做过的梦到还记得一些片断,这些片断里,便有简松之,他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只不过和我一样容貌被毁掉了,好像,对了,宫里有一处叫凤雏阁的地方,我梦见他站在凤雏阁荒凉的院子里,像个孤魂野鬼一般。”
简业面色微微一凝,微微一压呼吸声,“凤雏阁?”
“是,就是当年我还没有毁容,还是皇子的时候,我们几个皇子,包括简松之在内,经常在一起比武习文的场所,后来那里荒芜下来,就是那里,在梦中,我就是在那里看到了简松之,他的情形很糟糕,但还活着。我敢打赌,那天我去宫中行刺的时候,救了那个蠢货皇上的就是简松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那个害了他的蠢货,也许是日久生情吧,或者有什么别的原因。但是,简业,我以性命担保,简松之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