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做了再大逆不道的事情,哪怕让太后娘娘心中恨到彻骨,依着她与芬芳的交情以及芬芳对她种种事情的了解,她应当是私下里处置了芬芳,将事情瞒得死死的,何必要将事情闹到大家面前,引起大家的种种猜疑,尤其是要将事情做在你的面前?明明可以不落痕迹的事何苦着要让其他奴才心里生了寒意。”
简业点点头,容青缈确实是聪明的,以前大概是藏着聪明,如今不愿意再装做愚笨吧,毕竟也是被软禁了那么久,还差一点丢掉了性命,经过那么多的曲折,就算是愚笨的人也会变得聪明冷静些。“是,我也奇怪的很,好在我之前对太后算是有些了解,毕竟是打小就熟悉的长辈,私下里也常常去她那里玩耍,所以她今日的做法也引起了我的怀疑。如今的太后只怕已经不是之前的太后,就如同如今的皇上早已经不是太后以为的皇上一样。”
容青缈表情一滞,看着简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李氏首领不是一个人,所以会被称为李氏首领们,这个多出来的们字是在说明李氏首领里面有很多人,不单单只有一个假装皇上的李氏首领。里面有李氏的直系血脉,也有对李氏忠诚不贰的追随之人,虽然李氏首领确实是只有一个可以号令众人,但平时大家说的时候都是会说李氏首领们,为得也是不想得罪其中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为什么太后和李玉锦可以同时存在。”简业平缓的语气慢慢解释着,“大约知道当今皇上是李氏首领的人不多,所以有人打了太后的主意,太后这一派的人是当今后皇上这位李氏首领的手下,他们希望我成为皇上,但李玉锦的那一派却是不愿意我成为皇上的,所以他们会暗中做乱帮着李玉锦,在此之前,我只注意到李玉锦,只想着如何对付她,今天在宫中走了一遭,才突然想到,李玉锦到现在还能活着,太后及其手下一直拿她没有办法,江侍伟可以在曹府里藏了这么久,必定也是有人暗中庇护着她,有意允着她和太后明争暗斗,就算是她成不了大器,也可以削弱太后这一派的势力。细想想,也许除了太后和李玉锦外,还藏着些心中存了奢望的人,他们也想着能够得了这权势,虽然不足以惧,却必定是为想着惹起些风波好让他们自己可以从中获利,多少是有些可恶的。”
容青缈面带犹豫之色,轻声说:“这样一想,似乎是处处都有陷井。”
简业点头,“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尤其是你,他们必定会处处算计着你来对付我,他们能够安排自己的人替换了我这里的奴婢寻机对付你,而我竟然失察,也是我低估了他们,以后我们要更加的小心,除了我,进喜和进忠兄弟二人外,没有我和他们二人的允许,你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你。”
容青缈轻轻叹了口气,“如此说来,到还是梦里来得轻松些,梦中虽然是历经许多,到底是有惊无险,如今却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朝着前方走,呆在原地只有死路一条。原是想着依着梦里的一些事情可以让自己避开一些是非,没想到事情原比梦中要复杂,躲了这一处却避不开那一份。”
简业微微一笑,“是有些麻烦,但好歹还有我,他们虽然处处算计,我也不见得处处愚笨不知。对了,那个换来伺候你的奴婢还瞧着顺眼吗?她是个暗卫,身手不错,虽然之前没有伺候过府里的女眷,来时到教导过,之前一直是暗中调教的暗卫,自打出生被教导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忠心。”
容青缈这才想起之前在窗前瞧见朝着这边走过来的眉子,有些奇怪,她和简业这样闲话的时间,眉子应该早就走到门前才是,为何半点脚步声也没有听到?就算是自个听不到眉子的脚步声,眉子也不可能瞒得过简业才是,难不成是自己一直专心说话没有听到?
这样想着,下意识看向门的方向,“她应该已经到了才是。”
“谁?”简业微笑着问,也将目光投向门的方向。
“就是你说的奴婢呀。”容青缈指了指外面,笑着说,“刚刚你和我说话之前,我说我走了神让你吓了一跳,那个时候我正好瞧见你说的那个新来的奴婢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只觉得她神神秘秘,听进喜说是个学过武的女子,这脚步轻也是应该,只是你也没听到吗?还是去了别处?”
容青缈心中是有些奇怪,但也只是随口说说,那个眉子虽然是派来伺候她的奴婢,但再傻也瞧得出来,在这位奴婢的心中眼中,简业才是真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