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着自己,不要太过操心费神。”
容青缈点了点头,神情上确实有些浅浅的倦意,“是啊,也是思虑的太多了些,毕竟梦中全焕是死掉的,而事实上我们并不能确定他的生死,梦中爹娘被太后和皇上囚禁,大约也是害怕当时你和赵江聘亲近,心中多了担忧所致,至于兄长们,如今他们都安好,想来梦终究是梦,到是庆幸的。”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进忠的声音传了进来,“主人,江侍伟身边的姜氏前来,说是江侍伟交待她打理李玉锦的丧事,有些事要与您商量一下。”
简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天色还是昏黄,不算晚,江侍伟寻他,一般只会自己亲自前来,时间都会在较晚之时,何事要让姜氏前来?姜氏打理李玉锦的丧事之事他也知道,也是他有意提醒江侍伟这样安排,之前曾经有传闻说赵江聘是曹天安的一位远房亲戚之女,姜氏是赵江聘的母亲,而世人都知晓李玉锦入宫前和曹天安有不清不楚的暧昧,让姜氏出面,太后娘娘问起来,解释也方便些,主要是,姜氏是江侍伟的女人,虽然对江侍伟没有半点感情可言,却不会轻易出卖江侍伟。
如果不是江侍伟吩咐她过来寻自己,必定是其中有不愿意让江侍伟知道的事情,而借口商量李玉锦的丧事最好的一个借口。
“我去去就回。”简业对容青缈微微一笑,轻声说。
容青缈点点头,“她这个时候来寻你,必定有要紧的事,大约还是瞒着江侍伟过来的。”
简业点头,转身离开。
姜氏在大门外候着,表情恭谨,见进忠从里面走出来,知道简业已经答应见自己,悄悄松了口气,跟着进忠进了院落,院落里很干净,瞧不见有什么人来回走动,安静的让她不由自主放缓了呼吸声。
“坐吧。”简业指了指石桌对面的椅子。
“谢谢。”姜氏有些拘谨,以前自己女儿是简业妾室的时候,她多少还可以有些长辈的身份地位,在简业的面前多少还有些底气,但如今,赵江聘已经被简业休掉,大约是碍着江侍伟的面子没有对外宣布,没有多少人知晓,可如今她在简业面前,大约不过是个比奴婢稍微有些体面的人。
“有事直说。”简业语气平静的说。
姜氏犹豫一下,觉得还是直接说实话更好,便轻声说:“小倩姑娘如今在妾身那里。”
简业看着姜氏,有瞬间的安静,但接下来他的声音就落入姜氏耳朵中,语气平静,“带我去见她。”
“她受了重伤,虽然妾身为她做了诊治,可人还是在昏迷中,一则受伤在心脏附近,二则她在寻妾身之前大约走了些路受了些苦,出血严重,见到妾身之后就昏迷过去,至今未醒,不过,就目前来说,尚无性命之危。”姜氏一字一句的说,语调缓慢,偶尔会偷眼看向沉默不语的简业,“不知她为何找到妾身,又因为什么受了重伤。听江侍伟说,李玉锦的失踪与她有关。”
“何时可以醒来?”简业淡淡的问。
“这个——”姜氏犹豫一下,摇了摇头,“妾身只能救下她的性命,至于她何时可以醒来,妾身真是不敢乱讲。妾身没敢和江侍伟提及,以他的性格,必定是会立刻要了小倩姑娘的性命,还不知道小倩姑娘和李玉锦失踪之事究竟有没有关系,她又是因何受了重伤,是自己弄伤自己还是为人所伤,从她所受伤势来断定,不管是她自己还是他人所为,都没有要她性命的打算,虽然看起来伤势极其严重,但毫厘之差天差地别,此次受伤,也许会要了她半条性命,却不会让她死。”
简业点点头,“等她醒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姜氏点点头,犹豫一下,继续说:“此事要告诉江侍伟吗?”
简业没有丝毫犹豫,淡漠的说:“此时告诉他与事无补。”
“是。”姜氏立刻点头,但又很是为难的说,“妾身担心在他的眼皮底下无法隐瞒太长时间,如果被他知道妾身欺瞒于他必定不会放过妾身。”
简业指了指进忠,“他会跟随你一起离开,带小倩到安全地方藏身,如果江侍伟知道此事,我会说一切是我强迫你所为,不会连累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