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久回到火神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頂點說,..
用完晚饭,他把自己的两位高徒叫到了火祖殿后面跨院的静室内。
三人围坐在火盆边,五卷《自然道典》摆放在桌上。
“东岳庙与我们都属于正一教,相互合作理所应当。五卷《自然道典》编纂得也不错,全是关于入世的修行。”
大弟子汪月清扫了一眼桌上的经书,“但我们火神庙属于皇家庙宇,不宜过于离经叛道,最好与东岳庙保持距离。”
汪月清是富家子弟,年少时因体弱多病才进入空门。他一向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什么。
田子久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一句话没,只是把眼睛转向二弟子李锡庚。
李锡庚刚刚一直在偷偷察看师父的脸色,他笑吟吟的对汪月清道,“大师兄的话很有道理,只是有一,火神庙完全依赖朝廷供奉,虽香火无忧,但要想潭柘寺、白云观那样香客如云,兴旺发达,则是难之又难。”
“师父!佛教也好,全真教也罢,他们在民间很有根基,经得起风吹雨打。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李锡庚看着田子久,认真的道,“我们正一道要想兴盛,就应该学用《自然道典》的法门,广纳道生,登记授箓。”
皈依道门,初学道者是为“道生”。
“自然道”采取授箓的方式确认道生的身份。得受符箓是入道凭证,同时由低阶符向高阶迁升,便意味著其道阶在上升。
李锡庚是个有野心的人,有汪月清在前面拦路,他知道自己继承不了火神庙主持之位。但李锡庚不甘心自己落于人后,很想闯上一闯,在道教界大干一场。
东岳庙西跨院内,张万石正陪同着杨智逆、马宜麟查看难民收容情况。
东岳庙东西两个跨院,百余间房屋已经收容了近五千名难民。
“今天城内各个衙门又给送来了一千多难民,东西两个跨院已经全部住满了。”张万石介绍着相关情况,“医生一个一个的全都查看过了一下,他们虽然羸弱了一些,但身体基本没有大碍。”
杨智逆关切的问了一声,“年轻的、年长的各有多少?”
“大部分是年轻人,以十岁左右的孩子居多。”
杨智逆头,少年人最好,可塑性最强!
推开一间屋门,迎面而来的是热腾腾的汗臭味,屋子最里面是一个长长的火炕,上面躺满了衣衫褴褛的难民。
“神仙来了,神仙来了!你们就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看着有人进来,这些难民慌忙坐起身,堆满了笑容,着千恩万谢的话语。
“道法自然!”张万石一指马宜麟、杨智逆,“这就是我们东岳庙的主持马道长,监院杨道长。”
“无上太乙度厄天尊!”马宜麟口诵道号,满面笑容,“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道门广接有缘之人。你们能来东岳庙,这就是与我道门有缘。”
有少数难民听到“与道门有缘”,脸色不由流露出一丝不情愿的样子,马宜麟、杨智逆全看到了眼里。
三人一连看了十多个房间,好言好语抚慰了一下众多难民,然后回到了后罩楼楼上。
回到净室,马宜麟安坐到椅子上,双手放在暖炉上烘手取暖,“这批难民似乎良莠不齐,有部分人皈依道门,好像不够坚定啊!”
“我也看到了!”杨智逆道,“银两我们不缺,粮食刚刚也采购了一批,虽然我们银粮充足,也不能太过浪费,必须用在刀刃上!”
张万石建议,“明天办一个祈福醮,让那些难民在三清面前誓言皈依道门。信念不坚定的,立即清除出去。”
杨智逆补充道,“祈福醮可以与登记授箓一道进行。授符箓之后,这些就是咱们的教民,可以让他们洗浴更衣,按照年龄分班,在‘道学院’安心接受传道,接受三个月的修道培训。”
“箓”通常指记录有关天官功曹、十方神仙名属,召役神吏,施行功法术的牒文。正一道士只有得受法箓,才能名登天曹,才能有道位神职。获得“箓”的仪式,即称为授箓。
马宜麟头,感觉杨智逆、张万石的方法很好。东岳庙接纳的难民已经到了极限,把不信道的人清除出东岳庙,就可以留下足够的空档安置更多的道门中人。
杨智逆心,这五千人要是一下子全送到天津大沽口,送到赴北美的西洋船上,那就是好几万大洋的收入,这难民救济行动就可以得到良性循环。
只可惜满清严禁国人远赴西洋做工,一方面严惩拐买人口、一方面又允许人口买卖,这做法太精分了,真让人哭笑不得。
他现在只能通过道学院三个月的洗脑培训,给这些难民一个道生的身份,然后以派赴四海传道的名义,经上海转道送到北美。
紫禁城,储秀宫内,上等的花梨木火炭在暖炉内燃烧正旺,暖暖的熏风带着有一股淡香。
懿嫔歪坐在床榻上,两只耳朵一直竖着,关注着前庭的动静。
傍晚的时候,咸丰派人送信,是等会儿过来一道用晚膳。懿嫔一直等到现在,咸丰还没过来。
“懿主子,您是不饿。可肚子里的大阿哥,他饿了呀!”郭兰福好言劝懿嫔先用块心。
懿嫔摇摇头,“没事,晚一不碍事!”
这边正着话,就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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