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和光前一秒还十分感动,后一秒就立刻重新头痛起来,实在是不知道该拿眼前的小子怎么办才好。
“秦家早就该整顿一番了。假若祖父没有出事,他早该动手了。如今……不管怎样,伤筋动骨在所难免。他老人家对家族的走向早有预料,我如今插手的意义并不大。”
秦延辉从很小开始,就告诉他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存自身。只要他还活着,那么秦家不论遭遇何种情况,再如何的艰难,日子总会过去的。
“祖父相信,哪怕有一天我这把老骨头老的走不动了,或者‘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早早地撇下你去了,只要你还在,秦家就不会散。记住,假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活下去才是你的唯一要务。秦家既是你,你既是秦家。旁人与你无关,由他们胡闹去。”
他祖父千叮咛万嘱咐的这些话,他并没有告诉荣和光,只是再次行了一个军礼,这才离去了。
他会活着的,为了祖父的期望,也为了那依然坚持在某一处的恋人。
他不会放弃,也不允许自己放弃,哪怕疼痛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骨髓,哪怕相思朝朝暮暮灼烧着他的神魂。
倘若天地有灵,那么他的祖父看见他如今的样子,即使心痛难当也该欣慰安息了。倘若天地有情,那么他的恋人一定会如他所愿,好好地活着另一处。即使看不见摸不着,她活着他们便终有再见的那一天。
他等着她,一如她曾经为身在前线的他牵肠挂肚一样。他也心急如焚却耐着疼痛地数着日子等着她。
……
被秦羲和深深思念着的贺甜甜,这几年来实际上真正想起他的日子并不多。大多时候,她都在花碧玺的督促下与虫族生死搏斗,剩余的时间,便是与她的小冤家互相斗气与取乐。
好比如现在,她正叨叨着步骤不对,让女儿重新做一遍动作。岂料对方却笑嘻嘻地将手中的虫角一扔,接着便犹如一尾滑不溜秋的小鱼一般,瞬间就躲到了花碧玺的背后。
“秦浅浅!你个小混蛋。赶紧给老娘滚出来!”
贺甜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精神力卷起地上的虫角,立刻崩碎成无数的尖刺,猛地绕过花碧玺。往他背后的小姑娘身上扎了过去!
只不过。秦浅浅可不怕她,甚至在尖刺群都冲到她的鼻尖上了,她也仍旧是笑嘻嘻地做着鬼脸,面不改色地嚷嚷着,“来啊来啊,有本事就过来抓我!”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幼稚?”花碧玺皱眉,将尖刺随手挥去,又将秦浅浅从身后提溜出来。“还有你,扔什么不好要将我们的食粮给扔了?”
小姑娘在半空晃荡着两腿。小手扒拉了一下身上变得有些紧的荆棘,皱了皱鼻子,这才嫌弃地嘟囔道,“就不能换一种口味吗?我们已经吃了整整三年啦,我是看见它就反胃。”
贺甜甜翻了一个白眼,朝着小姑娘的赤足猛地踹了过去,不料一脚落空,秦浅浅被花碧玺随手甩到了背上。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敢嫌弃口味不好。我说小花,你能不能不添乱?每一次她兴风作浪,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