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就认为鱼本该就是能吃的。
一连钓上的几条鱼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身上五颜六色的样子还让我联想到了毒蛇,看被我下了封口令的赛诺时不时就会走过来把我之前钓的鱼踢回湖里,明摆这些就不是能入腹的东西。
看个毛线,老子就算吃不了也不放你。地上那鱼的眼珠盯得我浑身不自在,一时愤慨之下直接就捏起牠的鱼尾,来个大车轮旋转後就将牠朝丛林里的小树丛扔:你若还能进化出脚,我认了!
赛诺原本还在一旁静静看着,等我做完一系列动作後才走过来躬身行礼,指了指自己的嘴,貌似有话不吐不快。
说!言简意赅,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挺帅的。
赛诺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用天生就有着的清冷语气说道:魔王大人,刚才您扔的那条鱼没毒,是您这段时间钓上来唯一能吃的。
……那牠没事干麻长那麽花枝招展?
那是保护色。赛诺解说完毕,行了一礼後便回她的钓鱼位置去了,在刚刚说话期间里头,她那儿又有鱼咬饵,其钓鱼效率几乎是我的两倍。
我摸了摸鼻子,暗自想着是不是该到树丛里头把那条鱼给找回来。
想了想还是作罢,赛诺总归是不死生物,钓那麽多鱼大概最後也都是变成给我吃的食材,男人的尊严和满足饥饿感我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後者。
这没啥好见不得人的,我同学里头就有一个尊严比天高的货,一礼拜就吃一条吐司,一个学期下来他看到吐司就想吐,但又不干借钱或蹭饭这些事,後来请了段很长时间的假,听说是住院还啥的。
他吃吐司省下来的钱去了哪里我不清楚,关系没那麽好,就知道班上有这个同学而已。
钓鱼这段时间的脑内自我对谈也做得差不多了,看赛诺钓到的鱼若是装到篓子里,份量也足够装上两篓,我淡定收起钓竿准备回城。
哥钓的不是鱼,是潇洒。
赛诺的眼睛盯着水面,但应该有八成左右的心思都是在我这儿,我一收钓竿她立刻就有了反应,随手把手里握着的木钓竿一扔,捧了满手的鱼就朝我这走来。
走,回城!看地上还有大半的不知名鱼种,扔在岸上也是浪费,於是我很没形象的把上衣脱下来当作提物的包巾,把剩下的鱼给一网打尽。
我可不像赛诺那样穿着铠甲,若是模仿她一样把鱼抱个满怀,恐怕还没回魔王城我就先成了伤患。
千万别小看鱼鳍,那东西利的很,一不小心在身上划到就是一道口子。
在後头的赛诺倒是在我脱衣服时眼睛一亮,这目光让我背脊一瞬间爬满冷汗,看到这麽多鱼兴奋过了头,居然忘了赛诺这表里不一的存在。
先不提别的,那视线还真让我有股猎物被掠食者盯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