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皇甫氏见他丝毫不慌乱。忙点头道:“那你快去忙吧!灏哥儿你不用操心。他就是哭一阵。该吃奶还是吃奶,饿不着的。”
“那有劳祖母了,我先回去了。” 慕云霆摸了摸孩子软软的头发。才把他递给皇甫氏,低声道,“若是别人问起,祖母就说黎娘在靖州忙迁坟的事情,一时半会回不来。”
“祖母知道,你去吧!”皇甫氏叹了一声,他这是为他媳妇的名声考虑呢!
慕云霆回了书房。
在地上来回走动着,这个女人到底是去哪里?
一想到她身边有方璃方悦两个随侍,他的心才稍稍安了下来。
迅速地理了理最近发生的事情。
正如皇甫卓所言,皇甫诺果然想把池城送给西域老王妃礼物,他觉得让别人抢去是一回事,自己努力争取又是一回事,所以,那次大臣们整日嚷嚷着说,池城是许实拼了命才保住的,证明了大梁的实力,怎么能转身就转租他人?
皇甫诺则称坚持自己是对的。
土地被人抢去,那是自己无能。
把土地当作礼物送给别人,那是对对手最大的讽刺。
慕云霆自然也不同意把池城就这样拱手送人,而是连上了好几道奏折阻止皇甫诺,但是皇甫诺不听。
这是很平常的政见之争,皇上实在用不着皇上大费周折地陷害他媳妇,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正想着,龚四匆匆走进来,径自走到慕云霆身边,说道:“世子,少夫人此去靖州,的确是去迁坟去了,到靖州的时候,宋小玉在城门口接少夫人,还有靖州那边要建个狩猎场,需要把山脚下的坟如实迁走,只是少夫人嫌迁坟太麻烦,便挨着沈家祖坟那边,又买了一块地作为狩猎场的缓冲点,随后少夫人便去了童家大小姐家里,当时人不多,没什么注意的,大小姐又喊了二小姐去童家小聚,当天晚上就回去了。而少夫人则是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只是靖州城外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我知道了。”慕云霆腾地起身往外走。
两个时辰以后,天刚蒙蒙亮,睡梦中的宋小玉被她娘大声喊了起来:“小玉,快起来,你表姐夫来看你了。”
天哪,从来都没有见黎娘的夫君。
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翩翩公子,今日一见,还真是三生有幸。
宋小玉忙一骨碌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一番,匆匆地走出去,对慕云霆莞尔一笑:“姐夫, 你怎么来了?”
慕云霆自然不会跟她废话,直接开口道:“小玉,你说实话,你表姐到底是去了哪里?被谁劫走的。”
“我,我不知道。”宋小玉皱皱眉,低头抠着手指甲。
“你不知道?”慕云霆突然冷笑一声,猛地伸出一直挂在腰间的短剑,直逼她喉咙,“说还是不说?”
“哎呀,世子您这是干嘛呀?”宋小玉的娘大叫道,忙伸出胳膊挡在宋小玉面前,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要干嘛?要杀就杀我好了。”
“走开,没你的事”慕云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宋小玉一见慕云霆抽出了剑,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坍塌了,忙道:“请姐夫借一步说话。”
慕云霆跟着她进了厨房。
宋小玉望了望四下里,鼓起勇气说道:“是,是司徒先生。”
慕云霆一听顿时黑了脸,又扬起手里的剑,说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小玉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慕云霆怎么会找到她这里来,但是见慕云霆余怒未消的样子,也不敢招惹他,自然也不敢说是跟司徒空串通好了,便胡乱编道:“当时我,我也在城外,亲眼见司徒空带人用迷药劫走了表姐她们。”
“那你为什么早不吱声?”慕云霆脸一黑,恨不得一剑劈了她。
“我,我当时不知道是表姐的马车,后来才知道的。”宋小玉含含糊糊地说道,“姐夫与其在这里朝我发火,不如,不如尽快去找表姐。”
慕云霆已经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世子,有眉目了吗?”龚四迅速地跟了上来。
“传令下去,封锁各个路口,少夫人很有可能在司徒空的手里。”慕云霆面无表情地说着,匆匆翻身上马,径自去了知府衙门。
王宁熙正坐在花厅搂着美人吃蟹,靖州群山环绕,没有蟹子,幽州却是盛产蟹子的,那里有海,靖州人要么不吃蟹,要是吃,就肯定是幽州那边送过来的。
美人拿着竹筷,浅笑盈盈地挑起一块蟹黄,送到他嘴边:“大人,再来一块。”
“嗯,好好好。”王宁熙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张嘴咬住那块蟹黄,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两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怀里的女人身上乱窜,惹得美人一阵娇喘连连,若不是,若不是青天白日,真想在这里要了她。
突然,一道暗影挡了过来。
王宁熙瞬间惊叫道:“大,大人。”说着,忙把怀里的美人推开,连滚带爬地匍匐在慕云霆的脚下,“大人恕罪。”
大梁严令,玩忽职守者,斩!
本应是上堂的时候,他却在这里搂着美人吃蟹,不是玩忽职守,是什么?
“说,是谁把山头买走了?”慕云霆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狠狠地说道,“王大人,若是你有半句谎话,信不信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仅凭宋小玉一面之词,他还不能断定。
“是,是官府。”不是不肯说,是不敢说啊!
“我再问一遍,是谁买走了山头?”慕云霆剑锋一偏,厉声问道,立刻有鲜血从王宁熙脖子上渗了出来,吓得边上的美人一阵哇哇乱叫。
明白了,这分明是个圈套。
“大人,属下好歹是朝廷命官。”王宁熙哆哆嗦嗦地说道。
“朝廷命官怎么了?”慕云霆冷冷一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放心,我若是杀了你,我自有说辞,不用你操心,死在我这把剑下的人不计其数,不差你一个。”
“我说,我说,是平毅王。”王宁熙摸了摸脖子上的血,顿时吓得瘫软在地,带着哭腔说道,“是他让我以官府的名义通知少夫人来靖州迁坟的,不管我的事啊,都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