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嗯。”沈青黎点点头,又道。“只是现在可馨还在西域,咱们该怎么办?”
可馨毕竟是她的侄女,她总不能不管不顾的吧!
“先让可馨留在西域吧!我想即使看在你兄长的份上,司徒空也不会为难她的。”慕云霆淡淡道,“现在西域皇宫固若金汤。想救人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堂而皇之地去接,司徒空未必能给,所以,此事就先这样吧!”待他计划成功,可馨自然会回来的。
“那就只能这样了!” 沈青黎只得点点头。
不一会儿,两人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慕云霆一声不吭地起身穿衣,知道她醒着,甚至都没有跟她打个招呼。就径自下了床。
这个人的确很是反常。
“世子,你到底怎么了?”沈青黎索性直言问道,“你是在怪我吗?”
这个若是没有什么心结,是断不会如此待她的。
“怪你什么?”慕云霆停下脚步,冷讽道,“是怪你跟司徒空琴瑟和鸣,还是怪你给他忙前忙后地做饭添汤?早知道你在西域过得这么惬意,我还着急忙慌地去救你出来干嘛?”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这样一个人吗?”沈青黎又气又恼,“我一个人深陷囹圄。孤立无援,自然不能跟他硬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权宜之计。要不然,我怎么来保全我自己?”
慕云霆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走。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跟他解释她是清白的吗?
难道她以为只要她的身子清白了,就算没什么损失吗?
就算是权宜之计,也用不着亲自下厨给司徒空做饭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火。
沈青黎也感到很委屈。
慕云霆多半是断章取义地听来了几句。完全想不到她当时的处境,才这样误会她。
一连三天,慕云霆都没有回来。
虽然沈青黎一如既往地去沐影堂照顾孩子,陪皇甫氏聊天,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桃枝总觉不对劲,又不便直接问沈青黎,便悄然问慕安:“世子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回来,是在城外操练兵马吗?”
“怎么?你不知道吗?世子三天前就去幽州了。”慕安有些惊讶,抬头触到桃枝那张略显清瘦的俏脸,心里一动,忙低声道,“听说是为了沈伯爷的事情去的。”
“伯爷怎么了?”桃枝愈加不解,“他什么事情回的幽州?”
伯爷不是别处看茶去了吗?
“你不知道吗?”慕安见她满脸惊讶,随口道,“沈伯爷这些日子一直被关在幽州军营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突然却被人从牢中劫走,至今下落不明。”
“少夫人知道此事吗?”桃枝大惊,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和可馨在幽州茶园住的好好的,却被世子突然接到京城里来,而且一住就是这么多天,原来如此!
“少夫人应该知道伯爷被关在幽州军营,但是被人劫走的事情,想必还不知道。”慕安自觉失言,忙叮嘱道,“桃枝,此事我也是无意间听世子跟龚四提了提,你且不可跟少夫人说,免得她担心。”若是世子知道了,又要怪他多嘴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谁也不告诉的。”桃枝点点头,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到底是谁会去军营里把沈恪劫走呢?
许嬷嬷领着许有福进了怡卿园,仰首挺胸地顺着园子里的鹅卵石小径进了花厅,见了苏氏,忙敛了表情,毕恭毕敬地说道:“夫人,有福来了。”
“见过夫人。”许有福忙上前长揖一礼。
许嬷嬷朝正在屋里伺候的几个小丫鬟递了个眼色,几人会意,忙毕恭毕敬地退下。
“坐。”苏氏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又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沉声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夫人,一切顺利。”许有福看了许嬷嬷一眼,见她瞥了一眼身边的藤椅,才点头哈腰地冲苏氏笑笑,撩袍坐了下来,说道,“皇上已经私下里把人带走了,慕大人现在还在幽州暗中查访是何人所为,只怕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是皇上派人干的。”
他这个小人物虽然地位卑微,但是胜在常年在行人司当马夫,消息自然灵通,哪怕墙角旮旯的大事小情,他也探究出一二了。
前段时间,他去幽州的时候,找他从小的玩伴徐牛喝酒,聊着聊着,便聊到了靖州以及那些落魄的世家,徐牛便无意说,幽州军营里面有个人跟靖州伯府的沈恪很像,此人虽然关在军营里,却逍遥地很,衣食住行都比别人要优越得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许有福很快探出其中的隐情,火急火撩地来跟苏氏禀报,并且在苏氏的授意下,买通了宫里的一个太监,找人投了一封匿名信。
果然不出几天,皇上便派人去了幽州军营暗自把人接走了。
“夫人,这下世子可是说不清了。”许嬷嬷狡黠地笑笑,低声道,“私放罪人沈恪已经是大逆不道之罪,这个沈恪若是安分守己倒也罢了,竟然还敢参与刺杀先帝一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连灭九族也是轻的了。”
“皇上早就对二郎不满,只是碍于太后的面子,才没有动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苏氏冷笑道,“这下,怕是连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别的不说,光是包庇参与刺杀先帝的沈恪这一条罪状,就足够免去他的爵位了。
“若是世子出了事,那府中上下会不会受到牵连?”许有福挠挠头。
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真是不可思议。
既然沈恪能连累到慕云霆,那么慕云霆若是有什么不测,就不会波及到整个永定侯府吗?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苏氏不冷不热地瞥了许有福一眼,“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你觉得我能做吗?”
“一切有夫人运筹帷幄,我们听命就是。”许嬷嬷白了许有福一眼,“你能想到的,夫人早就想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