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要是不小心摔下来,那怎么得了。
小白抬起脸,眼巴巴地看着墙上的那幅照片,“我想要那个照片。”
“不行。”
回头望了眼那幅照片,修瑜立刻干脆的拒绝。不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子,所以舍不得的缘故,而是因为那幅照片是他和景淼的婚纱照。
其实也说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婚纱照,是一个朋友在他们两人的婚礼上,抓拍到的他跟景淼两人站在一起时候的镜头。
整个家里面,除开两个人结婚证上的合影,这是唯一的一张两个人的合影,也是唯一的一张结婚照。
修瑜并不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别墅里常住,但是这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动过,包括客厅里的任何布置,都跟当年一模一样。
这里是一座回忆的城,人去楼空,只有回忆了而已。
似是发觉自己刚才拒绝的语气太生硬,修瑜又补充了一句,“除了这个照片,其他的都可以。那幅画怎么样。”
他指向电视墙那里悬挂着的一幅少女的背影。
小白摇摇头,低了头,又开始挠手上红肿的包。
修瑜抓住小孩子不老实的手,开始给他上药。
那药涂上去,清清凉凉的,小白扭来扭曲的身子安静下来。
“脸,抬起来。”
给小白上完了腿和手,修瑜准备给这个孩子涂脸上。
小白皱了眉头,顺从地抬起脸来。
一张白净的小脸上几乎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红包。
“你叫什么名字?”
修瑜边涂药,边问这个孩子的信息,等会要是这个孩子的粗心父母没有来找孩子,他就要把这个孩子送到小区的物业管理处去。
“小白。”
涂了药在脸上,那药的味道有些刺鼻,小白说话的时候模糊不清,瓮声瓮气,修瑜没有听清楚,皱眉反问,“修白?”
这个半山公馆还有人姓修?
小白没有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望了望眼前这个给自己涂药的叔叔,又看了看墙上的那幅照片。
等药抹好了,修瑜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去物业那里,让他们帮你找父母。”
小白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盯着墙上的照片。
修瑜将这个磨磨蹭蹭的小孩子抱了起来,好奇地问他,“小朋友,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个照片?”
小白点点头,小脸上红包肿着,上面还抹了绿色的药,怪滑稽的,神色却十分正经,“因为那是我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