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蓝的家一室一厅,进门就能看到一张大大的沙发,沙发前又张小桌子,摆着甘蓝平时要用的电脑,每次有人来甘蓝家时,她都会把那张桌子挪开,再把沙发上堆的毛毯丢到一边,像是摆出了一片空地,召唤着人坐下。
甘蓝不怎么带朋友回家,一般都在外面吃饭,处的比较好的朋友比如苏荏来的时候,她也懒得挪桌子,苏荏也不介意就直接坐下了。
可苏荏太久没来过了,甘蓝也不记得自己上次挪动这张桌子是什么时候了。
Sifer喜欢窝在这桌子挡住的那张沙发上的毛毯里,那仿佛已经是她的窝了,甘蓝每次工作时,sifer都在她后面躺着,两个人也挺和谐,除了甘蓝太投入时会忘了sifer在后面朝后面一坐,被压着的sifer惊叫一声跑开,甘蓝赶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坐到你身上了。”再看sifer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甘蓝一开始坐到sifer的时候,还会去找sifer藏在了那里,时间久了,也就不找了。
有一次,甘蓝想研究研究她到底藏在那里,满屋子的找来找去,卧室也看,厕所也看,都没有,后来发现sifer跑了一圈,还是回到沙发这,不过躲到沙发底下去了。
甘蓝看到后,一笑,这跟我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佟麦最近跟甘蓝的联系也少了,可能是苏荏的事闹的,又或者是上次甘蓝的问题,走了之后甘蓝也没多想,只是在偶尔想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停下了手指,锁上了手机,开始发呆,再也不想当主动的人了,甘蓝跟自己说。
她给石蕊打电话:“出来喝酒嘛?”
本来甘蓝是不爱喝酒的,自己酒量差,喝的不多,话又多。幸好石蕊也是这样,话多酒量差,两个人在一块喝酒时,能喝出隔壁桌七,八个人的笑声。
石蕊讲笑话特别冷,周围人都知道,总是莫名其妙的抛出一些烂梗,甘蓝却每次都能接住。
她每次接完烂梗都说:“我这爱接话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说完两人继续笑。
苏荏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石蕊就是替代苏荏的那个人,直到有一天喝酒时,石蕊说:“我以后不能喝酒了。”
“怎么了,中毒了?”
“没,准备备孕。”
“噢···”甘蓝不知道怎么接这段话,反而是石蕊接着说:“你和佟麦怎么样了。”话语中仿佛留了些什么。
“我和他能怎么样?”
“怎么了?”
“我能看出你喜欢他。”
“这么明显吗?”喝完酒的甘蓝也不躲藏,问。
“还好,没有很明显。你有时候不需要那么幸苦的。”
喝完酒的甘蓝,鼻子一冲就哭了出来,不知道哭些什么,是哭这段关系的僵硬,还是哭被人拥抱的感动,甘蓝自己也不知道。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边哭边说道:“啊啊啊,丢死人了。”
那次过后,甘蓝,想给石蕊打电话的时候,手也停了下来。
倒是石蕊,几乎过一阵子就给甘蓝打个电话,两个人聊这些有的没的的废话:“去吃饭吗?”
“行啊,去哪?”甘蓝问,甘蓝这才反应过来,有多久自己没看过餐厅,有多久自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我找找最近的好吃餐厅。”
电话没断,她说:“离你家近的有一家新开的意大利菜,但我不太爱吃芝士。离我家有家新的日料,你是不是不能吃生的。咱们中间有家港式火锅,要不要去试试?”
“好呀,你出门多久?”石蕊问。
“现在???”甘蓝说。
这种突然的约定仿佛只有甘蓝约人时才会用。
突然的饭约,她还没准备好,只是想想也没什么准备的,就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我看下我一会点什么菜,花胶鸡锅,雪花牛肉,手打虾滑,炸响铃,猪肚。”甘蓝继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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