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听,缓缓的如同清泉涧涧击在山石。
方向衡溜出了门,平时里怡红院一霸的他竟如此灰头灰脑地沦落菜市场街头,空荡荡的大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而街尾秘密的怡红院灯红酒绿,风月无边,好生明朗!
他忍不了那一口气,怎么会有人风头大过自己?!“好笑!本方小公子仪表堂堂!博学多才!富甲一方!错!错!错!我是富可敌国!没有人可以在金钱上打败我!”那大傻子竟就这又好了,收拾起衣服起身往怡红院走去。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
方小公子才走到怡红院门边,就听见那一阵阵优美的歌声,他又软了,而且还红了脸,“真是,整么长得跟个仙女一样,还这么多才多艺!就比我的即性西洋绕口令差点意思吧!”方小公子,还爬不爬狗洞?”墙外狗腿们低声下气地说,“爬狗洞?你们是傻子吗?本公子要爬树!”方向衡看着一边垫着脚狗腿们不怀好意地露出狗头表情,又看看一个似乎刚挖好的狗洞,“脑公~您自己太矮了爬不上树,实在不行如花可以接您公主抱~”众狗头中一个蝴蝶结双马尾娇羞地对方向衡眨媚眼.....
“滚滚滚!每一个好家伙!”方向衡怒气地对屋外狗头们道,狗腿们很识趣地把头埋了下去。
话后腿子们安静下来,那方小公子又傻傻站在大树底下听起歌儿,忍不住跟着哼着,又渐渐摇摆了身体,红色的丝绸在月光下闪烁着华丽的光,衣服上缝的锦鲤纹活灵活现,就如起舞在海面,跃起泛出波澜。
方小公子起舞时忽然想起那传说中的人,
六皇子王赭,字留仙,温润如玉,琴棋书画皆是整个大陆排行榜上有名,样貌,气质都美如谪仙,活在诗情画意的角色,一直因为多病而待在皇城,尔后去仙山修炼治病,十年后再度归来。
他同那王七皇子臭味相投,加上自己家财万贯,经常资助皇室活动,也算半个皇家人了。
他还记得年少轻狂,五,六岁的年龄和老七一起在宫里做恶,有一次,他竟翻进了一片桃花苑中,那时正是春天,满天桃花纷纷扬扬,淡粉色的朦朦胧胧一大片,迷的他晕头转向,关键是!
他时竟看见花海中一白衣正站着赏花,那人步伐娉娉婷婷,转头一看脸,更是妖艳多姿!莫约比自己大一点,却生的如此完美!方向衡精虫上脑,就一下子冲过去抱着白衣摇摆不放。
“你好美!做我老婆!”方向衡不知羞耻地要做示去亲白衣。
“可以吗?你不嫌弃我吗?”
白衣眨了眨眼睛,弯弯的睫毛下双眸剔透晶莹,他眼下有两颗对称的痣,就像戏子的妆容一样。
方向衡感叹着怎么有人这么漂亮,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好美的女生,我竟能看见这么美的女生真是三生有幸!老婆~夫人~娘子~”方向衡从小就是油腻boy,也好在是个小帅哥,再加上有钱任性,所以一直很自信,也没几个人会忍心拒绝太傻太天真的他....
“哈哈哈,相公你真是坏!”
那白衣笑得明媚,整个桃花苑胜芳的花在他的笑容前都黯淡无光,那人笑着笑着,就突然挨了上来。
连着一起傻笑的方向衡一下子楞住了,然后头脑爆炸般围着桃花疾跑起来。
“哈哈哈!相公你要加油哟~”白衣一下子越上桃树上,弯着头俯视这方向衡。
“呼呼呼...”方向衡累的昏头昏脑,但一想到那美人不仅唤自己相公,还夺了他初wen!他就又涨红了脸,“娘...娘子,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呢?”
场面有点滑稽,那虎头虎脑的小公子正爬着树想上去,而白衣仙子坐在树上笑得发出了声。
那双细腿在阳光下晶莹透着光,白瓷一样长长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抖着,方向衡看得口水直流,拼命想去摸摸。
“等到你成为大人还是对我痴心一片吧”白衣越下枝头,折了枝桃花夹在方向衡耳边。
方向衡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那...那,娘子你的名字是?”
白衣忽得越过桃花林,轻盈的身姿娥萝似蝴蝶,一下子就消失在眼前,留下一声“王留仙”似风一样细小的声音。
而王赭,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六皇子!
亏自己还痴心一片,珍藏着那株桃花,随时带着,连睡觉也要压在枕头下,后来被压得成渣渣了才依依不舍地埋了起来,学着书里葬花来埋葬逝去的爱情,当时就惦记着重见那美人,然后感动了自我。
然后呢!然后呢!
他就无意对那基友王老七一说,那王愿锦竟发出连绵不断的嘲讽!“桃花苑是我六哥的花园!”
“我六哥的确美艳动人,还一袭白衣!”
“呵呵哈哈哈!你居然爱上了我六哥!呵呵哈哈哈!还要娶他呢!呵呵哈哈哈!方向衡,你真是横!”
“男的,男的?男的?!男的...!!!”一代天之骄子方向衡猝,芳龄八岁。
才怪的,只是从那后方向衡就横空出世,上了长安头条,紧接着凭借自己作死成为一代著名人物!!!
记忆完,回到现在。
屋里那男子完美的和回忆里那人轮廓结合起来,眼下两颗痣,一双桃花眼,肤若凝脂,身轻如燕,方向衡不好的回忆又涌上心头,怎么可以在同一个人上栽两个跟头?!真是糊涂,糊涂!
屋里王赭突然不唱歌了。
“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吧?”王赭笑着问台下的男女。
“对!对!”
“搞什么,这是开演唱会呢?!”方向衡歪歪嘴,又阴阳怪气道“有人说对才离谱哦~”
“王少爷什么都是对的!”
“傻子吧啦”方向衡黑脸。
王赭很喜欢听这些漂亮话,因为不管怎样,他太美好了,所有人都会被他吸引,为他不惜一切,病态一样地去夺得他一笑!
所以他只是什么也不做,就有人来博他一笑,如同疯子,如此可笑,如此可悲,而上一个就是那断头的女人!
但他万万没想到会看见方向衡,望着那门外跃动的红衣,笑得很危险,眼却渐渐没了光清波俨然变成了一滩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