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兮软软糯糯的叫疼示弱勾回李娘的母爱,轻轻地吹着伤口安慰,“不说了不说了,孩子这是遭受了多少罪……”
花浅兮重新穿好囚服再乖顺的跟在狱卒身后回到牢狱。
牢狱的门没关。
小男孩抱着馒头啃得很香。
“见了鬼了,我怎么忘关门了?”狱卒碎碎念着,瞪了一眼坐在青石板上的小男孩,“你也就只知道吃,问什么都不知道!”
小男孩眨了眨眸子,像是似懂非懂,依然没有忘记口里的咀嚼。
……
平淡的日子转瞬即逝。
花浅兮的伤口已经结痂。
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看水滴,以及和奕珏大眼瞪小眼。
奕珏就是那个小男孩。
几天前很是傲娇的拿着小树杈,在泥土里划出两个字形。
“认识字吗?”
花浅兮觉得奕珏的勾唇像极了在嘲讽,可是她确实不认识工工整整划在地上古里古气的字眼,不甘心的摇了摇头。
“奕珏。”奕珏拿着小树杈点着字,“这是我的名字。”
*
牢狱外是巨大的响动。
多间小隔房都打开了牢门。
手腕和脚踝上缠着厚重的锁链,一个狱卒牵着一根锁链走出牢门。
“发生什么了?”
花浅兮趴在门旁瞪大了双眸。
她的乳娘也在其中。
身后的奕珏精雕玉琢的小脸上不见波澜,在花浅兮看不见的方向了然哼笑。
【大外甥女!听说陵山的王病逝了!现在在召集劳役,你快趁机溜走!】
“可是我们的牢门还是紧锁的啊……”
花浅兮的小手紧握在铁杆上,沾了一手的铁锈。
“想出去吗?”奕珏贴在花浅兮的耳畔低低细语,“听我的做,不要声张。”
【大外甥女!牢狱的钥匙在你斜对面那个狱卒的身上!】
“牢狱的钥匙在那个人的身上。”
正在和奕珏私语的花浅兮下意识指了指斜对面的方向。
“你怎么知道?”奕珏挑了挑眉。
“大概……我的眼神比较好?”花浅兮尴尬的圆谎。
奕珏狡黠的转了转眸子,突然拿着石块敲破了自己的额头,迎面倒在地上。
“哎呦!!”纯良的眸子里立刻布满水雾,奕珏的小手捂住流血的额头抽抽涕涕。
“你……”花浅兮微微一怔,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孩还是个戏精。
奕珏的尖叫声很快吸引了狱卒,狱卒蹙着眉头,不耐的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小孩能不能老实点?!”
“啊!有血!我好疼,她打我!”
奕珏见状泪眼婆娑,委屈的指了指还在愣神的花浅兮。
鲜血渗出指缝流淌,顺着下巴滴落,花浅兮瞬间明白了奕珏的意图,扮演起了娇蛮丫头,恨恨的跺了跺脚,“谁打你了?!明明是你刚才想欺负我!”
狱卒被两个小孩子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打开了牢门想上前查看奕珏的伤势,奕珏眼底的狡诈倏然而逝,屏住呼吸,小手抓进里衣撒在狱卒面前一缕粉末。
狱卒应声倒地。
扬起地上的浮土。
“奕珏,你该不会……”
花浅兮惊慌失措的后退两步,外面很是噪杂,没有人会留意他们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