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一家人笑声不断。父母亲决定坐缆车上山,龙泽体力好,薛彤又有爬山的兴致,拒绝了缆车,扬言要一步步爬上黄山最高峰,乘坐最早的一部上山班车进入景区大门。
只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终究骨感,一步一步的台阶望不见尽头,又高又陡,薛彤平时缺乏锻炼,几乎是爬五分钟歇五分钟,在爬了一个小时后实在没有力气,路过山路上的小摊,买了一瓶水,询问路程有多远,摆摊老板道:“到迎客松啊,你大概走了分之一的路程,莲花峰距离迎客松还有几公里的路诶。”
薛彤被吓瘫在地,惨兮兮道:“泽,我们原路返回下山坐缆车吧。”
“真没用。”龙泽笑话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来,我背你。”
龙泽背着她一步步向上走,要不是怕被登山的人看出异样,早就带着她飞奔上去。群山重叠,层峰累累,光滑的峭壁上一棵棵松树临崖而立,成为黄山独特的风景。薛彤趴在他背上闲得自在,眼睛在看风景的时候,不时说一声:“快点,跟老牛一样慢吞吞。”
或者拍着他的肩膀,“小马快跑,驾”
龙泽也会吼她两句,然后加快步伐。一家人在迎客松处汇合,登山之人个个摩拳擦掌,薛父薛母受到感染,穿着运动鞋要和年轻人一同爬上最高峰,龙泽把所有的背包都放在自己背上,向莲花峰进发。这个季节,山上百花竞放,几个人兴致高昂,晚上就在光明顶住宿。
第二天继续看不同的风景,远山连绵不断,群山风格各有不同,有的雄奇,有的浑厚,转过一座山峰,又会有不同的风景。走到一处绝壁,下面是嶙峋的深谷,父母展现出年轻时候的风采,哪里雄奇往哪处走,绝壁的一处有铁链条做栏杆,不知走到哪一座山峰,看到远处层峦叠翠,雾气环绕在周围。薛父走到临崖不远处准备拍照,可能前两天山上下过雨,这里又是下坡,脚下一滑,薛父摔倒,挥舞着手却没有地方借力,直直从崖边摔落崖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银光一闪,龙泽紧跟跳下悬崖,一只手攀在悬崖边的石块上,长尾已经卷住薛父,再撑起身体爬上悬崖,慢慢将人放在平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薛彤呆愣当场,薛母在薛父摔下的一瞬大叫一声,现在已经是面无人色,直直盯着人首蛇身的龙泽说不出半句话。薛父瘫坐在地,回过神来,看着卷曲的尾巴嘴唇嗫嚅:“妖……妖怪……你……”
薛彤赶紧跑过去扶住父亲,“爸爸,你别怕。”
龙泽已经松了尾巴,脸色不好看,巨石后面传来人声,看来有别的游客过来。薛彤转向龙泽:“泽,有人来了,你到那边把裤子换上。”
龙泽唇线紧抿,拿起一个背包走到另一块巨石后面。薛彤小声地安抚父母,薛父薛母身体微微颤抖,完全听不进她的话。等到龙泽出来,父母惊恐又警惕地看着他,已经有游客来到此处,太阳明晃晃洒下来,但谁也没觉得温暖。
龙泽刚走进两步,薛父薛母连忙爬起,避之如洪水猛兽,“你不要过来。”
他们眼的那种厌恶惊恐的目光刺痛了龙泽,龙泽脸上结了薄薄一层寒冰,一言不发先行下山。
95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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