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我冷冷一笑,“一个人没有给对方合理的尊重,另一个人又凭什么给她面子?”
“大呼小叫是指那些不讲道理的泼妇,我认为我还没到那种程度,不过婉夫人从我进门的那一刻起您就在大呼小叫,教养两字,我想送您,您都拿不起。”
我素来不是恶人,也不是烂好人,面对侮辱,也会拿起身上的盔甲保护起来。
“好一个夏安然,在我季家撒野也就罢了,谁给你的资格来消遣我的。快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赶出去。”
婉夫人不想多作口舌,她吵不过夏安然。
“安然,快回去吧。”
季暮岁对她的放肆并没有觉得反击不妥,更是因为如此,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不能让这两个人剑拔弩张。
“不,我不会走的,今天来就是要把你带走的。”
“笑话,这是我季家,私闯民宅,我还不能赶你走了。”婉夫人嘲讽极了,笑怒道。
“您当然可以把我赶走,只是走的时候我要带走季暮岁。”
虽然我的怒气还未消散,此刻我很清醒。
“你不是季家的东西,要的时候在季家当牛做马,人家不要的时候对你呼之喝去,你是季暮岁,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思想,不因周边的一切影响自己的判断,这才是你季暮岁。”
我冲着他喊,我不知道他是否足够相信我,足够的想要的自由。
“笑话,他是我的儿子,这里是季家,他的家,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你在胡说什么,暮岁,你不能跟这个女人走。”婉夫人没有和季暮岁商量,直接命令着他。
季暮岁为之动容,他突然有一刻想要跟夏安然走的冲动,逃走季家,逃开以家人之名的牢笼,可他的心,他的躯壳都在这里,走不开,跑不掉。
婉夫人的话把他彻底拉回现实,丝毫没有给他幻想的机会,哪怕一秒。
我不安的看着季暮岁,内心是多希望把他带走,等来的却是一句又一句的抱歉。
“抱歉,我不能跟你走。”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我终究还是错过。
“不用和我说抱歉,我说过都是我自愿的。”
我看着他,眼神里的深邃让我想要洞悉季暮岁,明知道他放心不下他的家人,作为外人的自己丝毫不顾名声,跑到这里,最后自己成为一场笑话。
姜姜在阳台上看了许久,愈发兴奋,她好久没有享受过猎物的味道,她想要更大的刺激。
她缓缓的走下楼,来到门外,挽住婉夫人的手,“安然是哥的朋友,请他们进来吧,淋着雨感冒可不好。”
我站在雨地看着姜姜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时,此时我的怒火渐渐熄灭,她魅惑的模样与那天威胁的样子如出一辙,脑子里瞬间爆出一个信息,“她要搞事情。”
婉夫人听到暮岁的答案,让夏安然滚出季家,才稍稍把怒火退下去一点,姜姜的话再次让她瞬间燃起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