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到大厅,里面传出欢声笑语,除了司徒耀三人的声音,还夹杂着白楚歌的笑声,很明显他们是相谈甚欢。
“哎呀,世子妃回来了?”司徒明朝君遥挤眉弄眼的,一声世子妃绵长悠扬,满满的是调侃。
“怎么了?我都没问你们要红包,你们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门了?”
君遥笑了笑,找了个位子坐下,挑眉问道。
“不能参见你的婚礼,实在是遗憾呐!家里的老头子不肯放行,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陶醉一副摇头晃脑的模样,学着那些酸腐书生的调调。
“得了吧你!陶醉你丫的啥时候学书生那套了?难道真的打算去参加科举?”
司徒耀啐了他一声,不怀好意的问道。
“这话倒是真的,我家老头子希望我去参加科举,做个一官半职的,我不是你们俩,一个是王爷的世子,一个是世家子弟,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哦?看来你要寒窗苦读了?”君遥接过司墨昭递来的一杯茶,有些意外。
“我早就拥有参加国试的资格,如能顺利过国试,进入殿试,指不定能进前三甲呢!真当我们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就是要天下人瞧瞧我们的本事!难道说,司徒和欧阳,你们不想大展宏图?”
陶醉一身的信心满满,他相信自己能够得偿所愿的。
“那就先恭喜你了,我和微之三日后便要回鼎北侯封地延州了,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诶?这么快?”欧阳明很是诧异,有什么事情这般焦急?
“君儿随我回去拜祭祖宗,路上需要不少时间,尽量早些出发比较好。”
司墨昭代替她向三人解释道,白楚歌深知他急着回去不仅仅是这样的原因,恐怕和最近那几个人蠢蠢欲动有关,还是不想放弃吗?
鼎北侯的位子岂是他们能够肖想的?当初他不赞同墨昭放他们一马,留下他们的性命,俗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呐!
偏偏他因为自己父亲的以死相逼放弃了最后一击,留下了隐患,说起来,他对于父亲的孺慕之情还是很深的吧?
毕竟那是他一直以来期盼的,尽管他面上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态度。
他微微叹了口气,心情一瞬间沉重起来,父不父子不子,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哦,也是呢,我们现在这里祝你们一路顺风了。”
世上无不散之筵席,风君遥不再是四年前那个带着他们祸害帝京,四处为非作歹,一同上青楼逛楚馆的小小女孩,她成长了,始终是要嫁人的,他们亦是要娶亲的,所幸她嫁的人非常好,这就够了,他们这些做朋友的,自然更放心。
几人撇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闲谈近日来帝京的轶事趣闻,一时间其乐融融,笑声不断。
是夜——
“微之美人,你着急回去除了拜祖之外,恐怕还有别的事情吧?”
君遥斜躺在床榻内侧,欣赏着眼前的美人换衣图,白皙光滑的肌肤在微弱烛光的照耀下闪耀着浅橘色的光芒,凭白的多上了几分魅惑。
“是那些个兄弟的事情,我虽然重创了他们,但并没有完全的杀了他们,只是剥去了他们的势力还有能力,想不到这个地步他们还敢心存妄想?”
司墨昭径自走到床榻前,掀开被子睡了上去,揽过她的肩头,淡淡的说。
“你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心狠手辣如他,怎么会不明白留下后患给自己即将带来的麻烦?否则世人哪会称呼他蛇蝎男子?
“如果,我告诉你,是因为一个人才放过他们的,你信不信?”
“你父亲鼎北侯?”她扬扬眉,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呢!他以死相逼要我放过他们,我能怎样?眼睁睁的瞧着父亲被我给逼死?冠上不孝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