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等柳一说完,羽墨太子打断了他的话语,平静的说道:“我们回去吧,她已经离开了。”
“是,太子殿下。”柳一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家主子到现在为止,多少年了?依然不能释怀。
“主子,司墨昭一行已经离开了帝京,往延州而去。”
“他的那些个弟弟开始给他捣乱了,我们怎么不插上一脚?司墨昭,我要你忙的不可开交!”
宇文珏面上浮现出冰冷的笑意,风君遥你是娶到了不错,可是能否一直拥有她,就看你的本事了!
“王,司墨昭带着自己的妻子回延州了。”
“嗯,本王知道了!我们赶紧向东帝告辞,连夜赶回北狄,这司墨昭一回去,必定会大力扶持拓跋亮和本王作对,本王决不能让他的势力坐大!”
拓跋元面色很是凝重,拓跋亮之所以有资本和他硬撑到底,靠的是司墨昭的私底下协助,实际上他会帮助拓跋亮,不过是抱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罢了。
他不信拓跋亮看不出来,只是比起能够得到北狄王的位子,司墨昭的心思却不重要了,更何况他对司墨昭肖想已久,卖他个人情倒是不错,可惜的是,司墨昭是只老虎,一只撩拨不得的老虎!
北狄又要再起纷争了,不过他不后悔曾经做下的事,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那么做!
“是,属下知道了。”
城楼下——
“朕派人送出去的书信到了鼎北侯手里没?”一袭便服的北辰擎同样望着马车远去,逐渐变成了个小黑点,这才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的问道。
“陛下,前面暗卫刚刚回来,还带来了鼎北侯的回信,您急着出宫奴才没有给您,现在请您御览。”
内侍总管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书信,弯着腰递给北辰擎。
他接过信,拆开信封,细细阅读之后,眼眸中透出些许笑意,鼎北侯不愧为他的心腹,值得他信任呐,风君遥之事他无需担忧了。
正在此时,手中的书信却被一道疾步而来的青色身影撞掉了,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伸手拦住对方:“请留步,这位公子,你行路匆匆,撞掉了我的东西又该如何?”
羽墨太子一开始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正想开口时,倏地看清了眼前人的脸部轮廓,那般的熟悉,他一惊。
下意识的要离开,却又想起自己是戴着斗笠的,嗓音在火场中毁去,他根本认不出他,他何须惊慌?
“兄台真是对不住,我行路有些匆忙,撞掉了你的东西,还希望你见谅。”
羽墨太子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瓜葛,在世人眼中,他是个早已经死了的人,所以他的踪迹不能泄露,不能被人知道。
“看公子的样子,似乎是从城楼上下来的?”北辰擎面带笑意的问道,然而眼底透出几分冷意。
一个普通人怎会无缘无故上城楼?莫不是他是为了看到某个人才登高远眺的?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他大可以走出城门,为何要登上城墙?
“是又如何?难道上城楼犯了法不成?”
他越是和北辰擎相处,心底的恨意越发的在他心头蔓延开来,他竭力压抑着升起的杀机,他们的情分,早就在东宫的大火中灰飞烟灭,片甲不存!
“当然不是。”北辰擎观察了对方好一会儿,目光落在他的斗笠上,故作好奇地询问:“公子这么热的天,你戴着斗笠,是为什么?倒是让人觉着奇怪了。”
他的视线带着侵略性,仿佛要透过那纱幔看清斗笠后的面容,依稀可以窥见对方的脸部轮廓,再多一些便再也瞧不见了。
面对他话语中的意有所指,羽墨太子嘴角划过讥讽的弧度,道:“在下少时生了一场大病,整张脸全部毁了,生怕出来会吓到人,因此才用斗笠遮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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