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君遥语塞,这年头纨绔骄纵,浪荡二世祖,还能称得上是真性情?
她忍不住朝窗外翻了个白眼,她是见识到了,帝京他们是别人又惧又不屑的,到了这里居然成为别人追捧的对象?
“风小姐是何时来延州的?不知道下榻在哪里?若是没有住的地方,可以去我府上!我定会一日三炷香的供奉风小姐!”
这更厉害了!一日三炷香?要不要再立个长生牌?她还没有死,用得着说的如此惊悚?
“冷熙,本世子的世子妃自然有住的地方,怎么?你又在动什么主意了?”
司墨昭原本是和白楚歌在商议事情,却见酒楼里的所有人全部朝二楼的雅座蜂拥而去,那位子不正是君儿坐着的地方?
当他赶到这里,只听到冷熙说的这样一句话,当下反驳出声。
缓步走至君遥身边,他斜睨对方一眼,冷熙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先是惊讶,后是惊恐,接着是震惊,最后是畏缩。
各种表情在他脸上走马换灯似的走了一遍,又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色彩斑斓,终于定格在谄媚:“世子在这里?怎么没人告诉我?风小姐是世子妃?怪我消息不通,居然这个都不知道?”
不仅仅是他,其他旁观的百姓亦是大吃一惊,东朝四恶之首这个名号已经有够惊人的,加上世子妃的头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显然,他们也不知情,不只是少年一人而已。
不过司墨昭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他说风君遥是世间最贤良淑德的女子,他们同样会硬着头皮应和,这位主可不好惹,能废了自家兄弟的人,能是他们惹得起?
何况对他们来说,不管掌权的人是谁,只要他可以令百姓安居乐业,手段、性格、经历又算得上什么?鼎北侯掌权和世子掌权,谁做得好谁自然更受欢迎?再说,平头小老百姓的,哪里会惹上大人物?
“她不是风小姐,是司夫人,明白吗?”
“是,冷熙知道了。”
少年很不解,为什么世子要用那种警惕的眼神瞧着他?瞧得他浑身不自在,似乎……似乎是他和他有夺妻之恨的感觉。
“喂喂,别吓到人家小孩子呀!”白楚歌懒懒的从人群中走出,戏谑的挪揄着,敲了敲冷熙的头:“小子,以后啊做事小心些,不要太大大咧咧了!”
“白大哥?你也在?”少年一见到他,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那里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昂?
“你刚才在这里做什么?”白楚歌问道。
“呃?”少年明显有些不好意思,和本来的嚣张妄为差了许多,一听这话,立刻回答:“我见到风君遥了!东朝四恶之首啊,她是我憧憬的对象!”
说罢,他双眼亮闪闪的看着君遥,格外的虔诚,饶是白楚歌再厉害,还是难得的错愕了,敢情这小子不是在调戏人,估计是被别人给反调戏了吧?
而那个别人不是其他人,就是正襟危坐喝着茶的风君遥,这小子的水平,和风君遥比起来绝不是一个级别的,对上风君遥,除了失败还是失败,指不定还让反调戏了!
司墨昭自然也是想通了这一茬,他浅笑着扫视众人一遍,语气柔和:“本世子和内人的事情,你们很好奇?”
越是柔和的语气,越是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众人齐齐摇头,他们哪有这个胆子?看世子的好戏?得了吧,小心被生吞活剥啊!
于是,人群散的很快,几乎是司墨昭的一句话,他们全部跑了,该喝茶的继续喝茶,该聊天的继续聊天,该听曲儿的继续听曲儿,愣是不让自己的目光朝窗边望去,不管是大堂的,还是二楼雅座的。
“君儿?为夫长得不够美?长得入不得你眼?所以你又开始调戏其他人了?”
他没忽略有百姓在那里议论,什么第十房男妾的?什么美人儿和我回去?他是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但从这只言片语中也能推断出来,延州赫赫有名的恶霸少爷被她这个东朝四恶之首反过来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