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行的话,干脆去皇宫里偷出来,不惊动人就行了。”
“不太可能,孔雀泪是墨家祖先流传下来的,所在的地方必定看守极严,不是轻轻松松能偷出的,指不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羽墨太子和墨彦流一起长大,对于孔雀泪自是不陌生,墨家看重孔雀泪,是祖上无意中得到了,一代传一代,无人能动用。
“那该怎么办?”拓跋元皱了皱眉,总不见得去闯皇宫吧?
“我一路上,似乎听沿街的百姓说北帝即将去宗庙祭拜祖宗,我们可以去试试。”
每逢冬季墨彦流会到位于郊外的宗庙拜祭先人,接着在那里的行宫逗留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恰巧守卫比较松懈,他们可以闯入行宫索要。
“去宗庙?守卫很森严的,如何能见到北帝?”
“去了宗庙,他不会立即回宫的,我们去行宫等他,他一定来。”
守株待兔?拓跋元显然有些不满,但转念一想,毕竟他们要见的是北帝,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等待就等待,总比竹篮打水一场空来得好吧?
君遥听着两人的话语,不禁对朱羽侧目,这人居然连北帝的举动都这么清楚?难道他在北朝宫中安排了人?
北朝,皇宫。
“你说北狄王拓跋元微服来到月城?”墨彦流一袭紫衣,大气巍然,回过身询问身后的侍卫。
“是的,属下绝没有看错!不止他一人,除了随从外,还有两人与他一同来到京师。”
侍卫语气平缓,冰冰冷冷的,没有丝毫起伏。
“还有两人?他们是何模样?”
“一人是个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好像双目不灵便,属下怀疑是个盲女!另一人是青衣男子,他蒙着面纱,属下见不到他的模样,无法说出大致轮廓。”
“盲女?拓跋元无缘无故来月城就相当可疑,还有盲女以及蒙面男子同行?”
他低低的喃喃自语,一时间有点迷惑,对方的用意是什么?
听说延州和北狄之间的最大的一座雪山发生了雪崩,凡是有高低的地方都被夷为平地,这两件事莫不是有联系?
“女子长得样子如何?”墨彦流想了想,又拿起毛笔和宣纸,丢到侍卫面前,道:“你把她的样子画下来。”
“是!”侍卫立刻拿起笔在纸上画像,不一会儿面容跃然纸上,他恭恭敬敬的递给墨彦流。
接过画像,他随意看了一遍,目光却是顿住了,死死地盯着画中人的样子,轻轻吐出一句:“风君遥?居然是她?”
他收起画像,继续问道:“那他们几人住在哪里?”
“就在西面一条小巷深处的院子里,暂时向住在那里的百姓租下的。”
他微一点头,不由得沉思起来,司墨昭已经迎娶风君遥为世子妃,所以北影才死了心回来娶花惜若为太子妃,如今她又和拓跋元同行,同时瞎了眼睛,司墨昭人呢?为什么不和她一起?
殿门外站着一人,他保持着要推门的动作,面色怔愣,他本是来见父皇的,冷不防竟是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墨北影想起了那个笑意盈盈的少女,她成为司墨昭的正妃,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交集,没料到她就在月城?还双目失明?司墨昭对她做了什么?他没有好好对她么?
可恶,那个男人!当初他退出,成全他们俩,不是让他伤害遥儿的!
虽然他离开前说出了那般决绝的话语,可在他心底,遥儿始终是重要的,他娶了花惜若,却不曾碰她,因为他无法接受遥儿之外的女人!世间只有她才能伤到他罢了!
双目失明,又和拓跋元一起?来到月城?莫非是求医?除此之外别无他想,不过……他凝神思考,似乎月城没有厉害的名医啊,来这里求医未免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