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妖界狼族分暗月狼族和满月狼族,强大的狼族首领才配用天狼为标记,我暗月狼族擅长用毒,所以偶有外人也会称我天狼毒君。”
难得听他说这么长的话。我就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
“我族以血月为力量来源,血月三年一次,我们会在血月之夜的月隐后进行天象观测,每一次观测都将指引未来。两个月前的血月之夜后,我族星官告知我,在云麓山北的洞穴里,将会遇到一个有关我族未来的重要之人。”
“于是,你就是在那里等我的?”我抬头看着他,此时,他也侧过身看向我。
“那时,我不知道我在等谁,也不确定是否能等到,在预测的时间里我在那里等候着,直到你闯了进来。”
“那你怎么知道就是我?万一……万一我是误闯的呢?”我此时此刻已经没了最初觉得自己骨骼清奇的幻觉,有了些失落,我就是个普通人,万一那个人不是我,这一切是不是就像做梦一样消失在我眼前了呢?
“不会有错的……那洞穴里有先祖设下的封印,如果不是我要等的人,你就不会被困在这里,而是想跑就能原路返回,出了这个洞也不会记得遇见我的事。”
我昨天还以为是他故意捉弄我的来着,对不住对不住。
那我还真就天选之女了呗?
“那你知道我会重要在哪儿吗?”我非常害怕重要之处在于得用我的命来换啥啥啥,万一真是这样,好歹我知道了我重要在哪儿,也能知道我能活多久……
他听过后,回了一句:“不知。”
不过顿了一下,对上我的眼眸,又坚定的说道,“如果有危险,我会保护你。”
看着他这么认真,我倒觉得有些高兴,笑着说:“你话说这么早,不怕做不到吗?”
“我一定会做到。”他再次坚定的说。
“你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不需要为了这个世界的纷乱丢了性命。”他复杂的眼神是我那个时候还看不懂的,很久之后回想起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那如果……我,我是说如果,你说我会是你族的重要之人,那如果有一天,需要放弃我才能保全你的族民,你会怎么选?”他如此坚定,我也变得认真起来,这个问题,在他回答我为何而来的时候,就藏在我的心里了。
他沉默了。
沉默良久,他缓缓的说:“你……让我动摇了之前的承诺。”
“保护我的承诺?”我看着他,“别动摇啊,你动摇了,我会害怕的,害怕那一天真的到来。”
他没有说话,眼神飘向了远方,他在逃避。
“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吧。”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踮起脚伸手轻轻抱住他的头,让他低下头对上我的眼睛,像他刚刚对我那样。“如果有那一天,请以你的族民为重。”
“你……”他的眼睛里有些惊讶。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你也没有必要为了不属于这里的人,放弃你的族民,你,可是首领。”我看着他的眼睛,用他那句话的方式,回给他我的答案。
他始终看着我,这次眼睛里,又是我看不懂的眼神。
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让氛围变得轻快一些,又补充说,“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圣母救世主,我给你的答案,只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只剩下这个选择的时候,如果真的有一天面临危险,但凡有一点希望,请你一定要记住你的承诺,拜托你千万千万记得来救我!别满脑子都是我慷慨赴死行吗?我贼惜命超怕死的!”
前面那句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毕竟他之前承诺保护我,认为我没有必要为这里的事而舍弃生死,这个承诺对我来说是出乎意料的,他能有这样的见解,我真的很佩服,他不会轻易地牺牲别人去换取好处。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不过我也清楚,我所设想的场景,有很大的可能会发生,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个选择,其实我觉得很大的概率,他会选择他的族民,也许不是他本意想要放弃我,但他首领的身份注定让他最后的选项中不可以有我。
与其那个时候被放弃,看着他也许会陷入自责,而我也许会就此殒命,还不如给我们一个最后的答案,至少这是我的选择,不会让他那么愧疚。
当然,我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疯狂的暗示他有这种情况麻烦再想想,别放弃我之后就自抱自泣独自神伤,用脑子想想办法,说不定再想一下就有两全其美的招儿了呢?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果然,豪言壮语过后,是从心而论,请叫我,南·帅不过三秒·枳。
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气氛也不再那么严肃,嘴角有了弧度,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等等,我再问个问题,那……我还有机会回去吗?”虽然有美男子陪着,但是比较现实的问题我还是要考虑一下。
“来到这里,就别想回去了,回不去的。”
我闻言,叹了口气,在意料之内,但也有点儿失望。
毕竟美男子归美男子,我的家人和朋友怎么办,保不齐他们现在都在满山头的找我呢……
“我的意思是,那个洞口被布下了封印,特定的人会在进入山洞后来到这里。而从你进入山洞的那一刻开始,就进入了与你的世界平行的世界,你也变成了两个你,在不同的世界活下去。你来到了这里,而另一个世界的你,在她的记忆里,她看到的只是普通的山洞,什么也没有。”
“真的一点回去的办法都没有吗?那万一……我要是能回去,那是一个我还是两个我啊?两个我不就乱套了?”
“也许是重合,有两段人生记忆?但它不会发生,所以……谁知道呢,我都说了,没办法的。”
我听的似懂非懂,“就……嗯……薛定谔的我呗?”
“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东西了……薛什么?他是谁?”
“没……就是个喜欢盒子里养猫的。”我当时正在神游,脑子一抽,也不知道为啥居然接了这么一句。
薛定谔风评被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解九川皱了皱眉,一脸莫名其妙,但也不再和我较真。
我们依旧是静静的待着,但这次的安静,没了之前的尴尬,一切都很自然。
我偶尔偷偷瞄一眼他的侧颜,我觉得他知道我在看他,但什么反应也没有,我就权当做默许了!
做梦都不敢想的画面,要是多停留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