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是,我的家庭说实话挺幸福的。”
接下来,我们陷入了一段沉默。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陆海辰认真地盯着我,“也许听完你能好受点?”
客厅的灯安静的亮着,电视也关机黑屏了。我们两个人就并列地坐在陆海辰家的沙发上。
然后我得知,他的妈妈得了很严重的病,就是那种没过多久就会死的病。爸爸为了钱,辞去了安稳但是赚的少的工作,去跟着他的哥们干出租车司机。没日没夜地开车。爷爷奶奶也已经给了他们很多钱了,再拿不出更多的钱了,姥姥姥爷早就去世了。
“今天我不用去医院看妈妈,爸爸去了,他让我休息一天。”他的声音已经有一些颤抖。
“什么时候得病了?得的什么病啊?”我的印象里陆海辰还在每天正常上着学,也没见他请过假什么的。不过确实没见过他的父母,平常都是自己上下学。可是那课外班总不该是自己报的吧,他的父母都这样了还有时间管孩子的学习?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了,我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在理性地分析他的状况。
当我回过神来,我听到我身旁有小声地抽泣声。
陆海辰哭了。
我一时手足无措,我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毕竟我们还是未成年,没必要对他要求这么多。我将胳膊环过他的肩膀,让他向自己靠了靠。
但他并没有大声地发泄出自己的难过,而是默默地把他的头埋到了我的胸膛。
我睡客厅,他睡卧室。
客厅是我提出的,我觉得更稳妥的解决方案。因为我不想和他同床。
“你觉得最美的死亡方式是什么?”客厅的灯关了,我已经躺在沙发上刚准备闭上眼睛,陆海辰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我。
“用刀把心脏剜出来?”我盯着天花板,“说实话,我还是觉得缢死很具有艺术的气质。”
“尤其是事先用粗绳将手系上,这样就不会挣扎得太难看。”
“是么,姜一禾你真的好残忍啊。”说完,他就转身进了卧室。
很快,一股反胃的呕吐感冲上脑神经,我后悔我说了这么恶心的话。
第二天,我正常地回到了家,正常地度过了我的假期,正常地开始假期补课,年后的那段时间,文叶的家长每天过来接她,我再也没有机会送她回家。
之后,我的梦境也自从猎杀李文叶的那个梦之后变质了,梦里我不再是那个被恐怖的怪物追逐,承受痛苦的那个弱者。
梦里的我,变成一个杀人魔,在梦里不停地杀着人,没有什么特定的人,白天对梦境的印象很模糊,留下的只有我手持利刃或枪炮杀死别人的印象。
紧接着,我们就步入了人生第一个最重要的阶段,高三下的学校生活。
这也是为了我的梦想拼搏的最后关键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