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见那个将近五米的怪物提着刀再次向他冲来,毫不犹豫转身向巷口奔去,身体运起金黄色的光撞碎了槐树枝,狼狈的在外围街道上翻滚了几圈,随后手脚并用支撑起身子,快速逃去。
月光透过树洞洒进了破烂不堪的巷子里。
方言提着大刀,阴沉着脸走出巷子,沐浴在月光下,嘶哑问道,“老张头没事吧?”
槐树将用枝条包裹的严严实实藤蔓球,轻柔放在地上,又收回藤蔓,露出了里面的七窍流血的红脸老头。
“那只狐狸呢?”
一只红狐狸被当做死狗一样随地扔在地上,浑身血污,惨不忍睹。
“死不了就行,我们去找符太医。”
方言缩变回正常模样,往北城区迈步行去。
藤蔓温柔的将红脸老头卷起,笨重的跟上,后面一只红狐狸被枝条拖着前行。
……
长乐坊——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啊。”牌桌上方,年轻的庄家摇着骰子大声喊道,神色隐约噙着一抹孤注一掷的疯狂。
“大大大……”
“大大大……”
牌桌边上,围满了一群声嘶力竭嘶喊着的赌徒,他们双眼死死盯着庄家手中的圆盖器皿。
“开,6点,1点和7点合计14点,大。”
周围顿时传出一阵喝彩的声音。
“哈哈哈,漂亮,今天晚上赚翻了。”
“手气极佳,再来再来。”
“庄家拿钱,快点拿钱。”
“草,”年轻庄家的脸上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仿佛全身失去了力气,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最后一个铜板,就这还差一百五十七两银子才够赔清今晚输的钱。
“符清观你特么到底有没有带够钱,别浪费时间啊。”
“就是就是,快点,不然把你腿打断。”
“诶~他爹可是皇宫御医,他哥是锦衣卫总旗,不至于这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要是没有,写下欠条让他回去拿。”
“这个可以,快点,到底有没有,没有就写个欠条,干脆点。”
年轻庄家嘴唇哆嗦,别说他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就算家里有,他敢回家拿钱也得被他爹打死。
他哥一年俸禄才二十两,也借不了多少钱。
怎么办?怎么办?
忽地,他屁股被人踹了一脚倒在地上,拖到角落,有人取过纸墨笔砚放在他身前。
“大少爷,快写吧。”
一个衣着奢华的三十岁左右男子,蹲在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脸颊,笑眯眯的看着他。
“黄爷,我……”年轻庄家畏畏缩缩道。
男子似乎明白他的难处,忽然弯腰俯到他耳边轻声问道,“要不然我再借你二百两,利息九出十八归。”
符清观猛地抬起头,黯淡眼中绽放出希翼的光,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黄爷,再借我三百两…三百两,只要我赢了就还给你。”
男子不动声色的将衣服从他手中抽了出来,笑吟吟道,“好说,好说,你一定会赢的。”
……
“买定离手了,来来来~”牌桌上一个中年庄家笑眯眯的看着下方一个年轻男子。
牌桌四周也有数道隐晦的目光投向他。
“开,1点,3点和4点合计8点,小”
周围传出一阵惋惜声,
“你又输了,符清观。”
“我只是运气不好,再来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