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能感受到想要击中的位置,信手而为,一挥而就。
“力道太轻!”
白浅放下石子,叹气道。射击的准头是有,可杀伤力太弱,效果鸡肋。
白果与半夏惊为天人,傻呆呆地望着白浅。她俩试了试,力量比白浅大好多,可十有九不中,纯粹就是笑话。
第二天,三人前往犁安城各大货栈,寻找前往镇远城的商队。货栈均言,道路封闭,无法成行。白浅无奈,只得留下信息,等着情况变化。
只是她没想到,当天晚上,犁安城厮杀声震天彻地,外面的叛军和城内的流民相勾结,竟然占据了犁安。
清晨,推开窗户,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扑鼻而来,吓得半夏急忙闭上窗子,只留下一丝缝隙偷窥。
白果搬动桌子,挡住房间的门,脸色煞白。
街道上,店铺俱是关门锁户,没有营业的。除了相互厮杀的叛军和官兵,连只狗都看不见。
半夏看见,远处几十个衣衫褴褛的叛军追赶几个穿着官府的兵士。匪徒胳膊上帮着白布条,武器五花八门,有刀枪,有棍棒,甚至还有耙子,锄头。
白浅瞧了半晌,明白这是到了扫尾的阶段,说明犁安城已然失守。
“砰砰砰!”
门外有人敲门,三人俱是一愣。白果颤声问道:“谁呀!”
“我,对面的。”
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白果进出多次,听出是对面房客丫鬟的声音,便移开桌子,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白色襦裙的丫鬟,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精巧的竹篮,里面放了些水果。
“我家小姐说,出门在外,相遇即是缘分。”
白果笑着把丫鬟让进房,说:“你家小姐真是好心。”
白浅看了一眼,见丫鬟举止有度,神态不卑不亢,显然出身大户人家。她站起身,道了声阿弥陀佛,说:“贫尼谢过施主。”
丫鬟一愣,她只听说对面跟她们一样,没想到却是一个出家的尼姑。
白浅心中好笑,说:“不知你家小姐可否有空?”
那丫鬟前来,不过是因为她家小姐心中无聊,想找人说说话。
白浅亦是如此,也想探听一二。
坐在客厅,白果端上点心,泡了一壶好茶,便退了下去。
白浅看着眼前女子,不免一愣。
女子十六七岁,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裙,眉眼活波,举止豪爽,不像大家闺秀,倒似江湖儿女。
袖口挽起,手腕比一般女子粗了两分,手指修长,指腹处有明显的老茧。
比照仙云庵慧云,白浅心中明了,此女子必是个练家子。
她稽首道谢,说:“不知施主可是来自桑秋塬?”
那女子也在打量白浅,神色几乎跟她的丫鬟一样。她还没从愣神里苏醒,却被白浅的一句话打懵了。
“不错,我是来自桑秋塬。你怎么知道?”女子大奇,反问道:“你也来自桑秋塬?我记得桑秋塬最有名的庵堂名叫慈心庵,你是那里的尼姑?”
白浅莞尔,她摇头说:“我不是,我的外祖家在桑秋塬。小时候见过我表姐戴了一颗狼牙吊坠,跟你手腕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