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为他逃婚,死后,她想常伴父母左右。”
白果听得唏嘘不已,半夏冷冷地说:“胡先生,一个如此悲惨凄美的故事,怎么在你口中,就如此冷漠,不近人情?”
胡嘉缓缓转过头,漠然地望着半夏,淡淡地说道:“再凄美,再悲惨,也改变不了事实。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同情与怜悯,没有一文钱的价值!”
半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白果瞪了一眼,大声问:“同情怎么啦?怜悯又怎么啦?难道人和人之间就应该没有一点情分?先生自问,你要见死不救,能做到吗?”
胡嘉想都没想地回答:“能!”
白果语结,气得翻白眼。
白浅好笑,说:“胡先生,我们去看房吧!先生高人,又何必与两个丫鬟计较!”
又回转身,对白果半夏说:“先生历经人心,早已看破世情,如今淡薄人生,你俩根本不懂先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先生之思,乃大境界,你俩不懂。岂不闻,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胡嘉一愣,目露异彩,喃喃道:“天地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真乃至言!”
衙门东边不远处,有一条死胡同。最顶头开着一个朱漆大门,门前两个石狮子。胡嘉取出钥匙,打开大门,四人迈步进了院子。
一进门,一堵巨大的照壁横在眼前,照壁上,写着平安喜乐四个大字。白浅盯着四字看了许久,心说,人生在世,谁不贪图这四个字?
绕过照壁,一处小小的花园映入眼帘。花木繁茂,修剪的极为精心。花间小径,枯叶不存,显然主家经常来此打扫。两旁抄手游廊,直通二院。
进得二院,池塘花亭。塘中荷花开得正茂,水中几许鱼儿嬉戏不息。两边几间厦房。东南角有一口深井,井上架着辘辘。白浅上去转了几转,心中有些喜欢。
再往里,乃是住院,两颗粗壮的核桃树枝繁叶茂,核桃树上,绑着一个秋千。树下院子中,无有任何花草,只用青砖铺地,平平整整,踩上去舒舒服服。
白浅大概算了算,三进的院子有些狭窄,不够宽敞。因此房间倒不是很多,可要是她们三人住的话,又显得有些空旷。
她想了想,说:“胡先生,这间房子我买了!秋千我也很喜欢,就按照老人家的意思,一直保留着。一事不烦二主,我还想买几个小厮,和一间小小的门面店铺,做点小生意,麻烦您帮我留心。”
白果取出三百五十两银票,递给胡嘉:“先生,这是房屋的费用以及您的抽头。剩下的五十两,是我们小姐说的那两件事。房屋红契的事,烦劳您尽快!”
胡嘉接过银票,认真地检查了一遍,笑问:“你们三个就不怕我出了门不认账?”
白浅摇头:“我想以先生的为人,不会在意这点微薄之资。先生胸有沟壑,目光远大。天回镇不过是先生的韬光养晦之地,总有一日,先生会一飞冲天,青云直上!”
胡嘉哈哈大笑:“小丫头嘴甜,害得我不忍下手!”
“先生说笑了!”
白浅接过胡嘉递过来的钥匙,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