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你这个人就是不见不棺材不掉泪,别逼我要你的命,你要是再敢做对我不利的事情,下一次我会直接毒死你。”
听这冷冷的声音,还真是无情得很呢。
丝毫,不在乎他痛楚的样子,任由他慢慢承受这毒发的折磨。
猛然,她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你慢慢享受痛苦的滋味吧,希望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你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留下话语,西洛走了出去。
汪汪……呜呜……
大灰灰像哭了似的追着西洛一路出来,张嘴咬住她的衣袖,不让她走。
可怜巴巴的回头看回里痛倒在地上抽痛的人,希望她能救他。
西洛摇头,道:“我若救了他,他一定会以为我对他有情。”之后变本加厉的来纠缠,不放过她。
可是,真的让她亲手杀了他,似乎还真的做不到。
因为做不到,只有使用这种折磨他的法子,让他明白,自己真的不心疼他,就算他痛死,她也无动于衷的。
长夜,空留一身孤寂,在痛楚中睡过去,醒过来。
痛了一夜,累了一夜,她果然做到了,没有来看他一眼,任由他承受被毒折磨的苦。
大灰灰着急的陪在他的身边一步不肯离去,瞧着它的主人像死了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色亮起之时,小主人并没有回来,这里也没有一个人。
西洛只是来到了医馆里,做事而已。
天亮了,她依然是东公子,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至于旁人,无关紧要。
就算不能回宫,她至少,还可以做自己。
其实,也不是那么向往回宫的。
中午的时候,她回到了西府。
地上,已经没有了皇甫霜飞的身影,连大灰灰也一起走了。
四下寻了一眼,一道风忽然就袭击过来,出于本能西洛机灵的转身躲开,同时扬手,手中已经多了一块手帕,上面的粉沫飞扬。
呼……
一种强劲的力量,把这粉末挥散开来,皇甫霜飞已在眼前,伸手便抓住了她白皙的颈项。
“你这狠心的女人,还想要给我下毒么?”恼恨的声音里有种咬牙切齿。
西洛的脖子被人抓在手里,有种窒息的感觉。
“乖乖的不要再反抗,我会不计前嫌,对你好的。”话落挥拳就打在她的后脑勺上,西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为了她,在这里磨蹭得实在太久了。
经过这一次,他不再犹豫。
既然,这么憎恨西国人,那么,就让她一辈子待在西国,成为西国的王妃好了。
刻上西国王妃的名字,看她还如何逃脱。
浩瀚王朝,金碧辉煌的皇宫,华丽如斯。
安氏夫人一杆人等在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下终于抵达了皇宫,一杆人等欢呼不已。
久违的皇宫,现在终于是他们的了。
当年八皇子被六皇子给阴了才会与这皇位失之交臂,如今南宫离终于为他的父亲夺会这一切了,作为八皇子的妾室们自然是无比的欢心了。
南宫离自上位以来,朝局在这个时候已经被稳定下来,东国的那点小麻烦也被解决掉。
听说人回来了,南宫离立刻让人宣了进来,人也随之跟着走了出去,在大殿之外迎接了自己的家人。
只是没想到,看了半天,人群中竟然没有看到他想要看的人。
此时,他一身明黄的站在众人眼前,眼睛由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到凌风的身上,皱眉。
“凌风,洛儿呢?”心里微有失望,她居然还是没有跟着进宫。
凌风微微张唇,想要解释,安氏已经上前一步道:“那妇人在外面犯了奸淫之罪,我已经给她一封休书,让她不必入宫。”
“什么?”南宫离眸子一寒,不可质信。
安氏夫人道:“大家都可以作证,当着众人的面她与西国皇子搂搂抱抱互相亲热,现在怕已与那西国人回西国去了。”
南宫离眸子染上怒意,他最不爱听的就是这类的话,特别是提到西国皇子,心里就有了气。
吴氏也立刻上前道:“是的是的,这事是千真万确的,当时大家都在场。”
吴氏表了态,这宁氏哪里敢不表态,现在是要站在安氏夫人这边的,所以也忙帮着做了证。
南宫离没想到一见到这些人竟然听到这样的事情,不是他不相信洛儿,而是这么多人都在作证,难道事情会有假?
眸子转身凌风,冷戾而问:“凌风,你来告诉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风脸上一僵,忙道:“启禀君王,这其中一定有原因的。”
南宫离听言心里恼羞,居然有这么多人看见洛儿与那西国皇子在一起,究竟她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气愤,转身就走进了殿内。
安氏夫人立刻一路跟了进去,道:“虽然你现在是君王了,可也请您听我一言,我是你的母亲,总不会害你的,那西洛本就是叛臣之女,如今又与西国皇子勾结在一起,青天化日的就行了那见不得光的事情,你若真的接她回宫,这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你么?当初看见这事的可不只我们,还有那一千多个侍卫呢。”
南宫离听言心里又是一冷,这么多人看?难道,真有此事不成?
这事,如果不朝洛儿问个明白,让他如何能够安心。
只是,这里刚刚平稳下来,他哪里有分身之术前去琼城那么远的地方接她。
心里沉沉的,忽然就扬声,道:“传沈越。”
“微臣已到。”南宫离话才落下外面已经传来了沈越接口的声音。
这会功夫沈越与楚子肖正一身风采的走了进来,如今朝中刚刚安定,他们便在朝中安了下来。
毕竟,新皇登基,朝中还是有许多先皇的旧臣的,总是需要慢慢压制的,这个时候就需要南宫离的人在一旁给施压给撑起,那些本是不服的旧臣的气焰才能慢慢给压制下来。
南宫离并非一个暴君,所以他不愿意以暴施政,登基以来他还没有斩杀过一个大臣,对于不服者,最多是霸免其官,让其回家养老。
沈越与楚子肖走了进来,在瞧见他的家眷都被接来后也都朝安氏夫人行了一礼。
“沈越,你去一趟琼城,把洛儿给接回来。”南宫离开门见山的道,本来想让楚子肖去,但一想到他以前曾朝西洛提过亲,便又改变了主意。
安氏夫人乍听他要派人去接,早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死心,便上前一步道:“我的话你可以三思,你现在是一国之君,如果接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入宫,你将会被天下人耻笑。”
“不必再说。”南宫离冷然阻止。
安氏夫人哼然,道:“也许现在她人已经不在琼城,被西国皇子带回西国了。”
“沈越……”南宫离扬声。
沈越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立刻应下:“是,臣这就去把人接回来。”话毕,转身就走了出去。
洛儿是他的表妹,刚刚听到安氏夫人对她的恶言,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现在,南宫离还在坚持要接她回来,那他当然事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赶紧把人接回来好了。
沈越离开后,吴氏与安氏也带着一家小的上前跪拜下来,吴氏说:“您现在是一统天下的君主,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这天下的女子只要您喜欢,就全是您的,万望君王保重身体,不要为一个女子气坏了身子。”
宁氏也叩首道:“我王刚刚登基,后宫正是需要充实的时候,君王何不招天下女子入宫为秀……”
“闭嘴……”南宫离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吓得宁氏赶紧闭了嘴。
“孤要如何需要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来指手划脚吗?”一句话吓得吴氏与宁氏立刻垂了头。
“许公公,宣旨。”南宫离冷冷的而道,人却是转身离去了。
被称为许公公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小太监,他立刻拿了一道早就拟好的旨过来扬声读起:“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赐吴氏夫人宅府一座,良田百亩,白银千两,赐宁氏夫人府宅一座,良田百亩、白银千两……”
一时之间吴氏夫人与宁氏夫人都怔了。
居然,只是赐她们良田百亩、白银千两?
这意思是说,她们日后不能跟着他享受荣华富贵,还要自食其力了?
封叶月姑娘为永安公主,封南宫明为长乐候,封南宫宁为永君候。
都只是挂名的行头,有封号,没实权。
“公公,公公这是是不是搞错了?”吴氏大受打击的上前询问。
许公公说:“夫人,这是君王亲自写的圣旨,我是一个字一个字照着上面读的,不信你可以自己看。”这般说罢圣旨就往她手里一放,吴氏立刻看了起来,随之全身一软,瘫在地上。
果然,果然啊!
吴氏很快就又心有不甘,立刻爬向安氏抓着她的衣袖道:“三妹妹,你可得在君王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啊!这点银子这点田,哪够我们用几日啊!”
安氏淡淡的看她一眼,只道:“姐姐,这是君王的旨意,我一个妇道人家岂能干政。”
小桃这时正朝叶月恭喜:恭喜永安公主,贺喜永安公主。
叶月甜甜一笑,其实也明白,不过是个挂名的封号,没有实权。
的确,像他们这类人物,又不能为国效力,给个漂亮的行头已经不错了,又岂会再给实权。
安氏夫人抬步就走,从此以后,她就是太后了吧。
吴氏宁氏一家人还在面面相觑,安氏夫人已经离去。
最终的结果是,南宫明与南宫宁一家子被请了出去,回到新分配给他们的宅府上去。
两家人的宅府相邻,居住相隔不过是百来步之远。
如今,空守着一个宅府,一切还要从头开始。
皇上登基,并没有给她们多少好处,不过是有名无实,好听点的名头罢了。
这事,吴氏与宁氏的心里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只不过,再难受也得受着。
那厢,南宫离一个转身已经回了自己的寝宫,因为洛儿的缺席,心里的滋味就别提了。
楚子肖跟了进来,见他一副失落的模样便晒笑,道:“就算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应该对王后有信心呀,她岂会看上那西国人,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南宫离听言不由瞪他一眼,他几时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不过是,人不在洛儿的身边,不放心她罢了。
就算她是无心,可别人有心啊!那西国皇子是个厚脸皮的,对她一阵死缠烂打,不停纠缠,或者用什么强硬手段……
心里想到这里就无限不爽,真恨不得长一双翅膀,立刻飞到她的身旁,只有带在身旁才会放心舒心。
“喝杯酒吧。”楚子肖见他面色很难散开愁云,笑然,为他斟酒。
南宫离也就索性与他喝了起来,这个寝室,曾经是南宫遥的寝室,以前,他也常被南宫遥叫来一起喝酒,如今住在这里,似乎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气息,还真是让人万分压抑。
猛然连着喝了好几杯,楚子肖也没有在意,只当他是因为洛儿的事情而难过,所以就一直陪着他喝酒,喝到最后南宫离的脸上就染上了一层红晕,楚子肖不由笑道:“我瞧你一定是喝多了,算了,还是不要喝了,你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呢。”
南宫离只是沉沉的抚额,单手支在了桌子上,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真的喝多了?”楚子肖看着他疑问。
“那就上床歇息吧,不要坐在这里了。”楚子肖上前扶他,他果然也跟着站了起来,被他直接扶到龙床之上躺下来,并为他拉上被子。
南宫离没有动弹,微微眯着眼睛,想的却是,这张龙床也是南宫遥所睡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充满着他的味道,睡在这里,他不只一次的失眠过。
再看楚子肖,像个小媳妇似的服侍他,只是,那张脸,忽然就变成了南宫遥的了。
他人正站在那里,嘴角噙了一抹笑,似乎在说:南宫离,你终于肯住到朕的宫里来了。
猛然,他由床上一坐而起,吓了楚子肖一跳。
“怎么了?”楚子肖惊讶看他。
南宫离一怔,随之摇头:“没事。”又重重的躺下,勉强忍下心里的难受,合着眼眸道:“下去吧,让我休息会。”
楚子肖心里疑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但还是忍下了心里的疑问,暂时离去。
洛儿要成为西国王妃了么!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