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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觉得胸口闷得慌,所以才想出来走一走透个气,现在被这些人跟着就更觉得闷得慌了,索性转身又匆匆回房了。
该死的皇甫霜飞,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就不信离不开这里了。
该死的皇甫霜飞,别再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让你直接去死,绝不会再手软。
正在与人喝酒的皇甫霜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着这四周的大红喜字,当真觉得刺眼极了,愤然之余伸手就去把这红喜字全揭掉。
她被拴住不代表她不会反抗,她不能反抗不代表她就愿意这样子任由摆布。
“洛儿,这样累不累呀,要不要吃点东西。”正在洛儿准备把这周围的大红喜字全撕下去的时候皇甫霜飞就走了进来,一脸惬意的看着她问,似乎丝毫不生气她会毁了这喜房。
西洛见他走进来索性往床上一睡,她不吃,从现在起一口也不要吃了,绝食给他看,让他守着一个尸体过日子去。
见她如此皇甫霜飞也不勉强,只道:“交杯酒总是要喝的吧。”话毕自己就上来斟了两杯酒,来到床边,伸手就把她由床上抱了起来。
“放开我……”西洛扬声喝,人已经被抱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喝杯酒我便不会再碰你,不然,就是要不了你我也可以把你脱得光光的天天搂着你摸遍你。”二皇子一边把酒放到她的面前一边风轻云淡的说。
明明是邪恶致极的话,到了他的嘴里味道却是完全不同,纯净分明的眸子里似乎没有一点恶意,可他却又明明以强势的手段把她掳了过来,与她拜了堂成了亲,只因他手里有她的一纸休书,她现在在他的眼里就是个自由人了。
西洛抵不过他这邪恶的话,拿起酒杯就准备一饮而尽,皇甫霜飞的胳膊就由她的胳膊里套了这来,笑然:“这样。”之后手中的酒饮尽。
西洛知道在这事上是争执不过他的,如果争得过她就不会被迫拜堂了。
仰脸,把酒饮下,站起就去,她要继续去睡觉。
皇甫霜飞自然是丝毫不勉强她再做别的,只是很快跟着她上了床,睡在了她的旁边。
西洛背着他不理会,反正他肯定是不能碰自己的,除非他想死了。
闭上眼睛,勉强自己睡觉。
一条手臂伸了过来,搂在了她的腰上,刚想动弹,就听有声音传来:“我又吃不了你,搂搂也不成么。”这般说罢猛然就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翻身压了上来,去亲吻她的唇。
西洛一怔,本能的要去反抗,却是没想到她想反抗的时候这吻就更激烈了。
这唇,这么的美这么的柔,他不一只一次的想要吻了。
如今,她成了自己的新娘,他就更加可以名正言顺的吻她了。
心口就传来巨烈的疼,似乎全身都要裂开一般,让他立刻忌惮的由她的身上翻滚下来,像死了似的躺在一旁闷哼一声。
西洛由床上一坐而起,瞧他又痛极的样子,忽然就扑了过来,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伸手就由头上拨了发簪要朝他的咽喉上刺下去。
在她看来,他就是那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不管他的模样有多么的温尔儒雅,外表多么纯洁无暇,都改变不了他恶魔的本质。
发簪朝他刺下去,他却猛然就睁开眸子,本能的伸手去挡,那发簪刺了个偏,刺入他的胸口之中。
砰……
他忽然出手,一掌拍出,西洛被打飞出去,落到床下。
皇甫霜飞由床上勉强爬起,眼神里再没有不可质信。
从被下药那一刻他就明白,她不会在乎自己的生死。
现在,他更明白,她恨自己不死。
伸手拨去胸口前的发簪,一抹鲜红在发簪上滴落下来,合着他的血。
对洛儿那一掌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道,所以她还能由地上又很快站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瞧着他。
皇甫霜飞忽然笑起,手中的发簪被他在手中一折而为,断了。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么?”笑过,他冷嘲质问。
洛儿不语,由他的眼神里看到他极力忍耐的痛楚。
“过来……”他的眼神又慢慢变得冷戾,原本的温柔不复存在。
洛儿站在原地没有动,傻子才会过去任他修理。
只是,看了看自己被拴住的铁链,似乎也逃不掉的。
果然,他说:“别让我去抱你,不然我会脱光你。”
洛儿立刻朝他走了过去,听他又说:“你很喜欢趁人之危嘛,看来与你在一起睡觉还真不是一件让人省心的事情。”
长臂一伸就又把她拉到了床上,完全不管自己的胸口已经受了伤,心上还在忍着刀割的痛楚。
西洛被他推倒在床上,瞪着他质问:“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把你帮起来比较安全些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她身上的铁链在她的腿上绕了一起,把她的双腿给困住了,之后是把她的双手也给绕了一起,困在一起,这样的姿势躺在这里,实在不舒服。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西洛气急,骂起。
皇甫霜飞微微一怔,许是没想到会被她用这种恶毒的词语来骂,不过,他很快就又释然,重重的躺在她的身边说了句:“变态就变态,反正我就是不变态,你也不会爱上我。”话毕翻了个身,背着她而睡,再不理会她。
西洛艰难的躺在那里,转着脑袋去瞧他,见他已经背着自己不再理睬,恼得立刻叫他:“皇甫霜飞,你若真怕我会趁你不备杀了你,你就不要和我睡在一起。”睡在一起却绑着她,这是什么道理。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与我讨价还价,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那端,传来沉闷的一击,令西洛立刻闭嘴。
是的是的,她现在没有资格与他讨价还价,她现在又是阶下囚了,不过意义不同罢了。
她现在是以二皇子王妃的身份活在这里,手脚依然被束缚。
世上,有她这样悲催的王妃么。
合着眸子,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被束缚的手脚真让人难受。
身边的人不知道何时竟然是安然入睡,发出均匀的呼吸。
有些内急,也强忍着不语。
合着眸子,强逼着自己也慢慢入睡。
她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才能离开。
似乎,与他硬碰硬是不明智的选择。
既然如此,那就改变一个策略吧。
一个皇甫霜飞,她还就不信,搞不定他了。
等她慢慢睡去,身边的人翻了个身,静静的看着她。
依稀,还能看得清她漂亮的脸。
今天她是他的新娘,最美的新娘。
就算她百般不情愿,他也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就算她毫不在乎的一次次的要伤了自己,对她却还是下不了狠手的。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为她痴为她狂,此生,我只要你,哪怕只能看着也是好的。
洛儿,恨我么!能恨也好,总比好过不恨也不爱罢。
如果恨了,至少,你的记忆里还会有我。
天色亮起,一起睡着却是碰不能碰。
洛儿是被憋醒饿醒的,从昨天到现在连一口饭也没有吃,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要去如厕。
瞧一眼还沉睡在一旁的人,她恼恨的踢了踢腿,想去踹他。
刚一动弹,浑身酸楚,这个睡姿,实在难受。
“干什么?”那人睡得很轻,她一动他便醒。
“我去如厕。”西洛闷声哼道。
听言他却是一声不响的为她松开了铁链,西洛便由床上下来,往外走。
皇甫霜飞一声不响的跟在身后,西洛也不理会,只知道他是要看着自己,她都习惯了。
很快进去方便完走了出来,皇甫霜飞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
刚刚醒来,她还一身的倦容,这般的姿态瞧起来与平日里大不相同,脸上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一份人性,西洛不知道他在瞧什么,也懒得管他瞧什么,拨腿又走了回去。
皇甫霜飞慢吞吞的跟在她的身后,虽然她走得很快,但他腿长,还是可以慢慢的跟上来。
回去之后皇甫霜飞就让奴婢把水捧了进来让西洛洗漱,西洛也很快的给自己洗漱一番,至于身边的人她只能当成隐形人。坐在明亮的镜前把自己有些乱的墨丝梳了一梳,皇甫霜飞走了过来,伸手勾起她的秀发,拿过她手中的梳子,说:“让我来梳一梳。”
“不用。”西洛本能拒绝。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不可以对我说不。”皇甫霜飞比起她的冷漠又变得神采奕奕。
他就是如此,不论旁人有多生气,他始终是不愠不火的。
事实上,就算他很动怒,也只会持续很短的一瞬间,他的怒气向来不在外表之上。
他像在梳自己的珍宝一般帮她理着她的头发,西洛哼然的别过脸,不去看镜中的他。
“不过是强抢良家妇女。”冷冷的嘲讽,居然还好意思说她是他妻子。
“在娶你之前你就是自由身了,忘记你的休书还在我的手里了么?”皇甫霜飞低身,气息呵到她的脖子里,忽然就张嘴咬住她的小耳朵。
西洛一惊,伸手就去捂自己的耳朵,他已经直起了身,又若无其事的给她继续梳理头发,之后说了句:“洛儿,一会我们入宫去面见国主。”
她可以有选择不去的权利么,冷冷的轻哼,并不言声。
“洛儿可真够漂亮的,一会我得找块布把你的脸蒙起来,免得让人看见了。”皇甫霜飞忽然就又戏谑一句,洛儿重哼一声,不理睬。
等两个人都收拾妥当之后饭菜被端了过来,洛儿的肚子的确是很饿了,只是忽然想起自己想要绝食的念头,忍了一忍,还是别过了脸。
总得找一个可以治服皇甫霜飞的法子,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来硬的,软硬不行到时再用别的法子,一个个的试,总有一个是管用的。
现在洛儿所使的法子就是硬的,她要绝食,坚持不进食。
皇甫霜飞似乎没有看见她现在的模样,只是在让人把早餐摆上后说:“洛儿,过来吃了。”
洛儿当然不会过来吃,转了个身,冷冷的道:“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吃你一口饭,你就等着抱着个尸体过日子吧。”
皇甫霜飞闻言轻哦一声,眉眼儿一笑,独自坐了下来,用餐。
她不吃,随便她了。
自打被带到这里来,她中间也使用过不少的花样,不过,他完全当作看不见。
现在她又使出一套绝食的法子,那他只能继续充耳不闻了,先饿饿她罢,他倒是要看一看她骨头有多硬,能坚持几天,这个欠修理的女人,他真是太疼爱她宠爱她了,才会让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是不知道那个南宫离究竟哪里好了,比他好很多么?
没瞧出来!
洛儿打定注意要绝食不吃饭,皇甫霜飞也不管,只管把饭菜吃得香喷喷,心里却又忍不住骂上南宫离几回,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让洛儿对他死心踏地。
一阵阵的饭香飘过来,洛儿有点受不住的抬步朝外走,皇甫霜飞笑,道:“洛儿,这就忍受不了么?那你还能坚持几日?”
洛儿止步,他是故意的罢。
猛然,折步回来,瞧着这一桌子的饭,伸手就要把这桌子上的东西给掀了。
“洛儿,这么多的美食不吃太浪费了,要是你实在不饿,就先到外面等我一会吧。”那人长臂一场阻止了她想搞怪的手,并把她给支开了。
洛儿闻言愤然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外面,望天。
西国的天空与浩瀚王朝的天空一样,是蓝的。
这的空气,现在是温暖的。
可是,她还是不喜欢。
“洛儿,我们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揽着她的细腰离去,听见她脚上的铁链声响,忽然又说:“瞧瞧,我又忘记了,先把铁链解下吧,我的王妃,怎么有够被铁链束缚住呢。”他说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有难为之意,似乎就该这般。
天经地义!
除了她手脚上的铁链,伸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说:“我们入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