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太过专注于这字画了,以至于连南宫离进来了都不知道。
直到明显的感觉眼前一道阴影,瞬间抬头,就看见南宫离人在这里了。
南宫离并没有看她,他的眼神正停留在周围被翻过的书架上。
这里的东西很明显的被洛儿翻过了,还没来得及整理,南宫离就纳闷了,但直觉洛儿在他这里一定是想找什么的,她平日里从来没有往御书房来过,现在来御书房翻一通想找什么?
眼睛又落在她手上的画中,她当然不可能是找这幅画的,作这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
看见这画在洛儿的手中时他倒真是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反而是洛儿羞红了脸,把手里的画朝他身上就扔了过去,冲他嚷:“喂,你怎么可以画这种东西啊?”
南宫离对她的害羞视而不见,他只是把画又收了起来,以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说:“有什么关系啊!”做都做了他画一下怎么了?
他就是想把她画出来,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呢。
他恨不能把她各种表情都牢牢的描于画中,永远的印下,只供他一个人观赏。
面对他的不以为然西洛就不干了,伸手又要去抢他手里的画说:“不行,你不能留这个,要撕了。”如果一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多丢人啊!
南宫离哪里肯让她撕,立刻举得高高的一本正经的说:“洛儿,这御书房的东西随便你撕,但这画不成,我还准备再画一百张订成册。”
“……”
洛儿直接无语了,他想干什么?
留给后人看?他丢得起这个脸她可丢不起啊!
无语哽咽,委屈的看着他劝说:“别这样啊!要是被人看见多丢人啊!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南宫离忙把画塞到一旁的书架上,放到最高层,之后转个身就搂住她哄她:“瞧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会让旁人看见?这画我是要留着我一个人慢慢欣赏的。”
“……”
“你每天看我还不够?还要看画?”西洛瞪他。
南宫离在她耳朵上轻轻嘶咬,和她说:“你是你画是画,这意义不同。”
“……”这人就是想趁她不在的时候……
西洛是知道了,有人有制服空,有人有内衣控,南宫离这是有作画控。
西洛还想在劝说他几句,南宫离就立刻转开了话题问她:“洛儿,你来这儿找什么啊?”
洛儿乍听南宫离终于提起这事了,忙把早想好的理由和他说了:“我闲得无聊,想找本书看看,我那里的书我基本上全看完了。”
南宫离眸子闪了闪,找书用得着把他的书房都给翻个底朝天吗?
“找到书了吗?”南宫离搂着她继续问,伸手捏捏她红扑扑的脸,估计是刚刚看到这画时给羞的。
西洛摇头,她又不是真找书。
南宫离四下看了看,说:“这书房是不是进了老鼠了?怎么乱七八糟的?”连书架上的书都给翻掉在了地上,连捡起来的时间都没有。
当然,如果不是盯着那画看得太久,她应该有时间捡的。
西洛瞪他,道:“你是在骂我吧?”
南宫离就装模做样的说:“我怎么会骂你呢?”
“你明知道是我在这书房里翻书,掉地上的书也是我不小心翻掉的,怎么还故意说是进老鼠?你分明就是骂我是老鼠,我要是老鼠你就是个公老鼠。”
南宫离一怔,这张小嘴还是这样的伶牙俐齿呀,他不过就说了一句,她就滔滔不绝的回骂过来了。
他哼笑着手指向书房的各角落道:“你瞧,连花瓶都移动过了,你找书还能找到花瓶里去吗?”
西洛一怔,南宫离继续手指着别处说,每说一处西洛的脸就烫一分。
南宫离明显的是在告诉她,洛儿明明是你在这书房里到处乱翻,也不知道想找什么,偏还要说找书,和他装是吧,那就装吧,看她能装到几时。
西洛的脸上微微泛红了,闭上了嘴巴。
这事,让她怎么说呢!
她可以直接说她翻来翻去的就是想找一封南宫离留给他的信吗?可以么?
如果说了他会给自己看么?若是不给她这不就打草惊蛇了?
西洛心里思量着究竟要不要直接问他要的时候南宫离已经搂着她就把她放到书桌上坐下来了,之后一双铁臂直接把她圈在他的空间里,直接问她:“洛儿,你究竟对不对我说实话。”
“啊?说什么?”洛儿睁大眼眸一脸迷惑。
南宫离咬牙,都这样了还在装?
“你究竟想找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南宫离眼含一丝怨恨,似在恼她竟然还有对他不能言的秘密。
西洛直接忽略他这表情,只抓住他这一句‘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试探性的问他:“如果我和你说,你就会告诉我了吗?”
“当然。”南宫离说得没有一丝犹豫。
“你保证不会骗我?”西洛再一次确认。
“保证。”南宫离认真的说。
“你发誓,一定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欺骗我丝毫,不然就惩罚你一辈子失去洛儿。”西洛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让他举了起来。
南宫离无语,瞪着她不言声,他都这样子了她还不肯说?
西洛看他这表情就哼然的甩开他的手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对我说实话的,连这个誓言都不敢发,分明是早存了对我欺骗的心思。”
南宫离直接被噎住了,怎么说呢,眼前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小姑奶奶啊!她让她发那种失去她的誓言他当然不愿意,可见她又一副拿准了他有事情瞒着她的表情南宫离又觉得比较屈,他的确没有什么不能和她说的事情啊!
自己想了想,的确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她不能说的,为了哄她开心索性也只好举起手说:“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南宫离保证对洛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对洛儿存一点欺骗就惩罚南宫离一辈子失去洛儿。”
发完了誓南宫离立刻抓住她问:“想问我什么?”
南宫离发完誓了,西洛也就圆满了,听他问起立刻伸手到他眼前:“把南宫遥留给你的那封遗书交出来,让我瞧瞧里面写了什么。”
南宫离一震,他千算万算,惟独露了这一环。
瞧他这脸色西洛就知道确有此事了,而且这封信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看到吧。
果然,南宫离说:“那封信早被我烧了。”
早知道他会如此说,洛儿便道:“把信的内容念一遍给我听。”又补充道:“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信的内容了。”
南宫离被噎住了。
看他抿唇没有言声,洛儿就气了,一把推开他又说:“你刚刚还发誓不会欺骗我一分一毫的,现在又不想告诉我了,你忘记自己刚刚发的誓了,你要是欺骗了我分毫,你这辈子会失去我的。”
听她这般一说南宫离便急了,立刻上前一把又搂住她道:“洛儿,他只是求我留他儿子一命,这是他仅有的一条血脉。”
“那为何你还要将他的遗体冰封起来?据我所知历代帝王可没有这样的先例过。”西洛冷冷的逼视他,并不退缩,既然已说开了,自然是要说得彻底一点的。
南宫离眸子渐渐暗淡下去,喃声说了句:“他是一个极爱干净之人,他生前曾经说过希望自己将来死之后遗体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他害怕自己的遗体会腐烂,会被虫子叮咬,我只想成全他这最后的遗愿。”
西洛耳朵里听着心里却是有点不信,但苦于没有那信也没有办法,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反正现在连信也没有了,你想怎么说都成。”
“洛儿,我不信我?”南宫离似受伤的看着她质问。
西洛道:“让我信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把他周围的冰给解开,让他像个正常的死者一样,我就信你。”
“洛儿……”南宫离有些不可质疑的盯着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要求。
洛儿哼了一声就由桌子上跳了下来,和他说了句:“你养着他的儿子也就算了,现在还保存着他的遗体,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也会吃醋会嫉妒会生气的。”话毕越过他直接走了。
南宫离怔了一下,洛儿在吃醋在嫉妒在生气?
洛儿会因为南宫笑不舒服这件事情他心里也是知道一些的,但她终是压抑下来了。
可洛儿会吃醋会嫉妒,他似乎真的忽略了这么个问题了,可转而又想,她和一个孩子吃什么醋啊!还是说和已经去逝的南宫遥吃醋?
看洛儿气呼呼的走了,走出去的时候还狠狠的把门给砰的甩上了,用此来表达她的不满,南宫离的心肝被她震了一下,随之想到一个更为严肃的问题,是谁告诉洛儿南宫遥有遗书的?
这件事情知道的也就那几个人,谁会吃多了没事干到洛儿面前咬耳朵?可想而知了。
沈越!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南宫离咬着这个人的名字,很想把他抽出来立刻质问一番。
此时的沈越与楚子肖正忙着接见已经赶到的楚老爷子和楚楚小姐,他本能的打了个寒碜,有人在恨他呢。
楚子肖的府坻也已经被整修好了,低调的挂上了楚府这样的名字,但华丽的房屋怎么可能低调得了,周围的房屋一眼望去,就数这家最为出众了,红色的墙木漆成,一般有钱人家最多也就是弄个二层的小楼,他这房屋却是三层小楼,能不显眼么。
楚老爷子和楚楚小姐在赶到后被楚子肖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吃过饭后这几个人就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楚楚小姐精神极好的说:“二哥,你这个府可真漂亮啊!我怎么瞧着比我们汉城的楚府还要好看呢?”
“……”楚子肖。
楚老爷子也精神抖搂的说:“小子,老爷子我难得来一趟京,带我和楚楚逛逛去。”
楚子肖当然不能推托,孝顺的应下:“爷爷想什么时候看我都会随时奉陪,只是现在,爷爷赶了这么久的路,不想休息一会吗?”
老爷子却摆手说:“休息什么啊?我又不累。”虽然是赶了相当长时间的路程,可这一路走来他都在干什么啊!他和楚楚小姐是一路游山玩水的赶过来了,这一路别提有多自大快活了,哪里累了。
楚楚小姐这时已经快活的上长挽着楚老爷子的手臂亲热的说:“爷爷,我们走吧。”这爷孙两个人就这样走了,楚子肖看了沈越一眼,摊手,只得继续跟着。
爷孙两个人走在前头,楚子肖与沈越走在后头,路上的时候楚子肖低声说了句:“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忙你的,不用再作陪了。”他已经陪老爷子很久了。
沈越没有表示,也没有离开,只是继续跟着。
楚子肖这府离闹市是比较近的,所以这转悠着走一会就到了繁华的闹市了,楚楚小姐和老爷子笑眯眯的四下看着,不时的指点头,后面两个人护驾似的跟着。
楚楚小姐人长得貌美,穿着不俗,一瞧就是个大家闺秀。
她是由汉城里来的,比起这京都的女子她的作风算是比较大胆的,京都的女人一般来说都是比较作的,也就是装,楚楚小姐虽然也喜欢装,但此时到了京都,又没有什么人认识她,所以她也就不装了。
爷孙两个人东摸摸西看看,也时不时的买一些京都的玩意,就是图个新鲜。
路边还有表演杂技的,围了一堆的人。
当然,也就一些乞丐在沿街乞讨,乞丐这类人物是灭绝不了的,不管在哪里都有,既使是繁华的京都依然少不了。
这些乞丐的眼睛多贼亮啊,一眼就瞧出楚楚小姐非一般的有钱女子,身边的老人也不是普通的有钱人,而且也绝非京都人,一看就是个外地人,京都有钱人的家的姑娘通常是不会光天化日下这样出来晃悠的,就是晃悠身后也会跟着很多丫环的。
而且,有钱人的钱财是不会随便外泄的,可楚楚小姐就太招摇了,那一袋钱就挂在她的腰上来回的晃悠,一点也不知道避嫌,这就惹了多少人乞丐的眼眸啊,一路走过去已经被许多乞丐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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