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腾一下从梦里醒来,与她所想的相反的是,她没能忘了小破庙的故事,明明说过醒来会把一切梦给埋葬,为何这么清晰的记得,记得策划掌控她命门的妖物。
好不凑巧,这妖物从梦里随她而来,坐在她的床板上,一霎时她忘了是自己把这妖物招来的。她裹住被子,警惕的盯着她,那张绝美的脸仿佛能顷刻剥下来,她能想到的是蒲松龄的“画皮”,更恐怖的是“九智灵狐”。
“怎么,我看你不像欢迎恩人的态度。”女子面目狰狞质问道。
“您?”
“以为让小狐狸把画叼走,我便不能找回来了,遗憾的是阿初你养的狐狸在路上被人宰了,那些粗人怎知画的贵重,只想……”
“画供奉一副足矣,我把您请在我屋子里,无目的九智灵狐图是缺陷,它该消失。还有泽见,您为何不救她?你们同是狐。”
郑念初紧张的追问起来,怨恨和愤怒迫使她和这只狐狸正面交锋。
“救?无非多一只白眼狼,想想阿初你这样的,我是害怕了。”
郑念初不想也知道,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缘不可能也不可以把一只进化出四条腿仅仅听从郑念初命令的“泽见”带回来。
“曾外祖母,不是我清醒的快,我的双目全部幻化成你苍幽花的紫色了,身为你的假后人,你竟然想彻底占用我的身体,变成栖息的容器,那怎么行,还整出九虚那样的怪物。”
“九虚本来是你,我恩赐你的是一把打开命运的钥匙,你没挡住好奇心,无论踏入的是无间地狱还是魔窟沼泽,万般皆是命由。”
她痛痛快快的鼓起掌来,再回头看脸扭曲一团的郑念初,发出嗤鼻的嘲讽,她嫌站久腿太累,随意移位坐在郑念初的面前。“好孙儿,你意识到错在哪里吗?”
郑念初慌了,她极力避开那双恐怖的眼睛,明知来者戴了褐色的墨镜,穿着新潮的旗袍,她依旧能透过一切阻碍直视那双紫眸,她不恐惧于对方出其不意的摘下眼镜,错是她放下警惕直面从未遇见之事。
女子见郑念初心不在这,半天猜不出所以然来,又给了一处提醒,“怎么,不晓得。”她吞了一口口水,行路太久,她有些口渴了,恍惚明白愚钝的郑念初悟出道理青城又得变一次天。“我从九智山匆忙逃来,这般热情,孙儿你茶水总该,吩咐仆人,手底下养些机敏的人才好干活。”
“不必了,我亲自给您倒。”
郑念初恭恭敬敬的用桌上茶壶里沏茶,“啪嗒”跪在神秘女子的跟前,端着茶杯双手奉上,“请用茶。”
女子嘴角微微策动,她似乎很满意郑念初恭敬的态度,配合的接过清茶。“所以么,你短暂的跟着人类,还是稍微有些好处的,像礼义廉耻这些书上道道的,我自是没时间教你。”
郑念初愈加不耐烦了,“您来,只是宣告一只畜生死了这件事?”
“身为人们害怕的九智灵狐第四代的你一如从前这般幼稚,这怎么行。”
念初见对方不吃自己这套,直截了当挑明话题。“该不会想重新把您的画像挂在我的房里,让我日日供奉,夜夜做噩梦。”
那女子发出幽怨的笑声,这股气不是从嘴里冒出,如同心底死穴最后一次抗争,这次“抗争”逼得以前不愉快的记忆一股脑的涌进郑念初的脑子,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劝慰,想起梦中墨染立下毒誓,想起九智灵狐图上那双没有双目的可怜狐狸,只在一刻,她只想劝九智山上来的“女子”停下疯狂的举动。
“我不需要你的供奉,我想让画回到原来的地方,毕竟不能只你一人害怕。”
“原来的地方?”郑念初被吓懵了,过去的记忆告诉她狐狸和画全是由西村那个老媪给她的,现在那个老人已经病死了,何处去寻所谓的地方,一切真如曾玉泷所说,她遇了不该之人,碰了不该之物,彻底甩不干净的那种。“我怎么知道,在哪?”
“那地方我一个人去不得,你得陪我,首先为我挑选你们青城最典雅的旗袍,手捧画儿,去找,我记得那是个苍古的宅子,我困在那里许多年了,按照人类的说法。”讲到这里,女子不经意留下一滴泪,泪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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