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她的脸色有些憔悴,额头上露出一条条鱼尾纹,显得有些沧桑。
“萍姨,是你杀了宁业钱?”
“没错,是我杀的,家里除了我还有谁比我更熟练用刀,在那畜牲身上刻字。”萍姨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
“请你描述一下杀人过程。”
“先在他的饮料中下药,把他给迷晕,然后注射麻醉药让他没有知觉,最后用菜刀在他身上刻下【死有余辜】四个大字。”萍姨语气连贯说道。
“睡眠药你是从哪来的?”
“是夫人平时服用的睡眠药,我打扫卫生时顺便拿走,她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不知道放哪了。”
“那瓶睡眠药你放在宁业钱房间里的哪个位置?”郭雯追问道。
“放在床头柜子里面。”萍姨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答道。
他们听后点了点头,看来睡眠药的确是她放的,郭雯继续问道“什么原因让你非杀了死宁业钱不可?”
“我在宁家做保姆已经十年了,十年前宁老板的前妻还在,宁夫人这个人平易近人,善解人意,对我非常好。”
“即便我的身份是保姆,但她从未嫌弃过我地位卑贱,还时不时与我聊聊家常,谈谈心,我能感受得到,她把我当成朋友。”
不知不觉,萍姨开始述说起她的往事,郭雯他们没有阻拦,而是静静听她说着。
“我二十岁来到市里打工,每天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有上餐没下顿,非常凄惨,我遇到过渣男,打过胎,离过婚,死过丈夫,膝下无儿无女,最后还是在这繁华的城市里苟延残喘。”
“十年前我的母亲还在世,她患有肺癌晚期,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当时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来的钱,就算给她做手术,她也活不过三个月。”
“但是不做的话,她就活不了一个星期,她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哪怕花再多的钱,能换来她一天的寿命,我觉得也是值得的。”
“于是我便向宁夫人借钱,宁夫人听到后,毫不犹豫地拿出四十万的积蓄先垫着,说如果不够再向宁老板要。”
“我当时跟宁夫人说,这笔账我可能一辈子都还不上,她说没关系,救人要紧,当时听到这话,我的眼泪绷不住直流,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说着,萍姨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众人听到后,眼眶也渐渐湿红。
“最后我的母亲还是走了,但是对宁夫人的恩情,我从不敢忘记,也不能忘记,哪怕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她。”
“然而不幸的是,在十年前的一个夜晚,当时宁老板出差不在家,大概晚上两点的时候,她突然心肌梗塞。”
“我发现后立刻拨打120,然而还是抢救不及时,不幸离世了,果然好人都不长命啊。”萍姨仰头哀叹一声,眼泪直流,不再说话。
郭雯缓了缓情绪,眼泪强忍回去。
随后她向萍姨接着问道“所以你要还这份恩情,替她的女儿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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