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哄。”
王长远听闻心虚的道:“我是一时性急,怕你们都走了,错过考较,才撒谎喊了一句。求族长看在我对老祖宗一片诚心的份上,原谅我吧。”
魏子恒无所谓的道:“娃爱跟就跟吧,也不是撒大事,以后你们四族,还要执掌蓝星考较事宜。久在深山,多和他们外人接触下,了解他们的性情,也是有利你们以后的考较。这娃有些灵醒,就是瞎话张嘴就来,呵呵,娃娃,你当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刚才还笑我们四个呢。”
说完哈哈一笑,迈步而去。利德勋四人狠狠的瞪了王长远一眼,赶紧跟上去,墨云更是暗暗发誓,居然敢笑老祖,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的揍狗怂的一次,看我不把你滴怂打出来——不给纸擦。
反倒是王长远,在听到魏子恒点破心思时,以为自己死定了,这些秦人杀了上亿人都不带眨眼的,杀自己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
但看着魏子恒说完,就扭头离去,仿佛根本不放在心上,(魏子恒撇撇嘴,这也要放心上,那我的心要多大,才够放你们这些瓜皮的事。)又舔着脸追了上去,至于墨云四人杀死人的目光,王长远根本不在乎,只要四个秦人没有表示反对就行。四个老头子算什么,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王长远在王翦身边,也不管王翦的冷淡表情,反正就是一堆“爷爷长,爷爷短”的叫着,歌功颂德,溜须拍马。是一样没拉下,王翦在快到羊肉摊前是只说了一句:“你个碎怂,跟任嚣有一拼啊。”
就这一句,让王长远更来劲了,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这是秦人到来后对四族以外,唯一的一次指向交流。这和秦皇对全球世人宣读二十等爵制意义是不相同。
但现在在看到八大碗香喷喷的羊肉汤,八张滋溜滋溜吃着的嘴巴,王长远才认识到自己有些”小人”的行为。
一个人,其实最难受的不是被人指责和攻击,最难受的是自己忙乎了半天,才发现人家根本不理会你,无视你的存在。就好像某个新书作者一样,夜夜看着惨淡的成绩,眼泪都湿透了枕头,还心心念着人家也想要票票。
王长远,越想越惭愧,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耻,低着头,暗自落泪。王翦感应到了他的想法,扭头看着王长远说道:“怂娃,咐撒哩咐(哭什么哭),埋个撒(低着头),你是打算给球算卦哩。知道错了就行了,活计,给这怂娃也来一碗。”
蒙无忌看着他,似乎能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人活一世,就图个痛痛快快,我们四族少在世俗走动,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但秦人穷困,无纳可贡;秦人硬骨,不能折腰。你不可再向刚才那样,起码这一条你就无法通过我四族考较,快吃吧。”
王长远赶紧把头抬起来,眼睛红红的看着蒙无忌,一向伶俐的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想到自己过去社会上,为了生存说的那些违心话,,做的违心的事,就忍不住想大哭一场,那样做人真的太难了。
滚烫的眼泪,混合的刚端上来的羊肉汤,被王长远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