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落地窗离开了?
玛尔斯推开了房门,并走进了房间。
“咔哒。”
他反手将房门关上了,将自己也融入了房间内的夜色中。
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
那声音,像是女人低声啜泣的声音,刻意压低后的声音,就仿佛蚊呐一样小声,如果不是关上了房门、阻绝了房间外嘈杂的声音,几乎微不可察。
玛尔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声音,并且听出了那声音来自办公桌旁。
办公桌位于房间的左侧,在办公桌与墙壁之间形成了一个死角,从玛尔斯的角度,看不到那个角落里有什么,但是他敏锐的听力还是听出了有奇怪的声音从那个角落传来。
那是女人低声啜泣的声音。
那是女人痛苦的、咬着下唇刻意忍耐的声音。
玛尔斯心生疑惑,他右属下意识地靠着腰间的手枪,陌生的环境、诡异的声音、游戏……这一切让他不得不随时处于警戒状态。
他缓步走过办公桌,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些文件书籍,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个相框,玛尔斯的视线简单地扫过相框,看见相框内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他停下了脚步,看着相片上的那个年轻男人,想起了科林之前交给自己的“约瑟夫”先生的资料,在科林先前调查到的这个虚拟城市中所谓的“约瑟夫”先生的资料上,那个人,的确是长这个样子。
看来。
那就是“约瑟夫”先生,错不了。
只不过此时的玛尔斯并不知道,“约瑟夫”先生已经被掉包了,并且被美人看穿了这一“障眼法”,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玛尔斯绕过办公桌的直角,便看到办公桌前的地上散落着许多小碎屑,那似乎是被撕碎的纸屑。
这样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富豪的卧室,毕竟是城内数一数二的顶级富豪,家中又有成百上千的仆人,这样的人的休息处,应该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才对,为何会出现这些小纸屑?
玛尔斯俯下身,拾起了其中一片纸屑,拿近了,发现那是被撕碎的照片。
玛尔斯蹙眉。
从他手中的照片碎屑中,他隐约看到一个女孩痛苦的脸庞,她的脸上带着割伤、带着血迹,她皱紧了眉头,满脸泪痕,看起来十分痛苦。
玛尔斯接着又捡起了几片碎片,在那些照片碎屑上,他看到的都是女孩痛苦的面容以及伤痕累累的躯体,这些碎片已经拼凑不回完整的照片了,但是从这些破碎的照片中,依稀可以看出照片上的女孩在拍摄照片的时候,正承受着非人的虐待与折磨。
玛尔斯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感觉到有点儿不安。
不只是因为照片上透出的压迫感与恐惧感,更因为他觉得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有点儿熟悉,似乎自己曾经在哪里看到过的样子。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才真正让玛尔斯不安。
女孩的五官
立体,一看就是个古典小美人,但那双眼睛却处处透着不甘心、不屈服,看起来却又让人十分心疼。
那双眼睛,与他记忆中的某双眼睛重合了。
他也曾经,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是老师。”
照片碎片中,那女孩的面容与公爵的面容相重合,一瞬间,玛尔斯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想起来了……
在“屋大维”号邮轮上,公爵也曾经崩溃大哭,也曾经在游轮展览厅后台的化妆间里泣不成声。
当时伊卡洛斯抱着公爵、杀死了被注射了的公爵,而玛尔斯,就站在门后,听见了那些事情,包括那一声枪声……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于伊卡洛斯的敌意来自何处——他曾经将伊卡洛斯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认为伊卡洛斯曾经杀死过公爵,那么也就是自己的敌人,他进入的使命就是保护自己的老师,而伊卡洛斯一次次杀死公爵,也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但是现在。
但是现在……
玛尔斯看着照片上那个女孩痛苦的表情,耳畔又回想起公爵在“屋大维”号邮轮上痛苦凄凉的哭声,他似乎明白了伊卡洛斯为什么要开枪……
与其痛苦地一点点变成怪物。
倒不如立刻被杀死,在下一场游戏时再次重生成原来的她……
“……”
卧室里,那女孩低声啜泣的声音,似乎更明显了一点。
玛尔斯的眼眸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心疼。
他知道了公爵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也明白了她为何在自己周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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