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说,但赵夏随即想了明白,啐了她们一口,“她们自己家底什么样,心中没数吗?还有他们那儿子如何配得上别人,还挑三拣四以为别人瞧得上她们一般。”
赵夏将村子里的妇人一股脑的骂,谁的情面也不留。
赵越刮了赵夏的鼻子,“阿夏,女孩子家,日后开始读书了,言行举止可要注意,以后不得这般粗俗,与那些妇人平白见气。”
“那读书了,就要被何家妇人那样的人欺负?”赵夏想了想,好像自己的父亲,的确是个有学问的老实人,村子里谁都可以欺负他们家,娘也是,因得秀才娘子这个名头之后,凡事都得收敛着。
“对待粗俗无理之人,自然不能放任别人行为,让自己忍受欺辱。”
“今日你该将番薯往他们母子脚下丢了的。”丢到了脚下,何家母子必定是会摔一跤狠的。
赵越与赵夏相视而笑,这点倒是英雄所见略同。经此一闹,赵越姐妹二人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赵夏不再拒绝赵越的亲昵,虽然举止之间颇有忸怩,但至少是接受了赵越这么个姐姐。
不过赵秀才与赵母可没有那般心安,二人在厨房里,一个背着手踱来踱去,一个抱着赵子秋在灶台前心神不宁的烧着火。
赵越带着赵夏去了厨房,“娘,这火大的都将米给蒸干了,今夜里可是要吃锅贴?”
赵母反应回来,匆匆的拾出来半数的柴火,“是娘不注意,竟然一直在这里烧木头。”
“阿越怎么来了,你便去桌前等着,娘马上就做好饭了。”
赵越:“厨房里暖和,娘和爹都在这里,我也呆在这里。”
赵母心神不宁,赵秀才推了推赵母,“你娘又走神了,阿越和你说话呢。”
“阿越说甚了?”
“娘,咱家的柴在何处?”厨房里的柴角已经大空了,赵母现在还在煮饭,离得吃饭还远着呢,怕是还未曾烧到菜,柴火便没了。
赵家的院子里,好像也没有堆柴的。
“是快没了,娘去隔壁张婶家借一些。”赵母说罢便站着起身,叫赵秀才看着火,赵母冒雪走到院里,被赵越叫住,赵母:“院里下雪呢,冷,厨房暖和你便呆在里面。”
院子里已经被大雪覆盖住得很深了,大雪下的匆忙,今日早起还有阳光的。
赵越走到院子里赵母的身侧,“娘,爹腰身不好干不了粗活,家中以前的木柴是如何解决的?”
“往常都是与张婶家借着过冬,等到明年开春,你父亲与我一道去山上慢慢捆下来一些,一日半捆的,多几日便够还的了。”
赵越越过竹围栏,看到赵原家对着的一院子的柴,已经被大雪盖得只剩下轮廓了。“娘,今年我们从张婶家买些吧,总归几捆柴火废不了多少银子。”
花银子买柴,农家人何时有过这种过日子的法子?赵母摸了摸怀里的铜钱,道:“娘这就去屋里多拿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