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按照你的方法做的,是你有问题!现在好了,小灿然要没了,我哥说不好也想不开一起死了,你就是得不到我哥就要把他毁掉!”
砰!有一只花瓶砸在了反锁的大门上,两个人就好像打闹的学生看见后窗上班主任慈爱的目光一样,立马站直一改剑拔弩张的场面。
宋煦走出来的时候他俩正乖乖巧巧、和和睦睦地站着。
看到他出来赶紧迎上来,还没开口,宋煦就开门见山地说:“我不会和她一起死的,但我会把我的灵丹给她,这是我欠她的。还有不需要阿颜你为她续命了,就让她随着本来的生命轨迹死去吧”
说罢就走了。
决绝又孤傲,只是他的话平淡到令人心慌与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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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况开始时好时坏,每况愈下。
我似乎能清晰地感知到,我的生命正一点一点的流逝。
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些苦苦等待日子,我不明白我愤恨不解我遍寻他不得,似乎他那一个月的陪伴,触手可得的明艳,都只是一场梦。
一场不该存在,令人醒来后撕心裂肺,再不能忘的梦。
我越来越嗜睡。
睡着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忽然明白他给我讲的那个故事了。
你是让我不要等待,要我放弃你是吗?
可是宋煦啊宋煦,我的春阳,我沙漠里的救赎。
我忘不掉啊,我怎么忘都忘不掉,忘情丹做不到,你做不到,我更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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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午后,阳光刺目又荒唐,我懒懒地躺在枝丫上,突然,胸口是如万丈高山压下的痛苦,我直直喷出一丈长的血,四肢百骸都布满了疼痛。
应该是到了吧,我昏昏沉沉地想。
我要死了。
我的嘴里不断流下滚烫又即刻转凉的鲜血,看着无数塬鸢花的洁白花瓣被我染红。
突然就笑了。笑容浓艳明丽,内里却掺了无尽的无奈。
原来我到死前的最后一刻仍是忆着你。
罢了罢了,宋煦,我不等了,也等不起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就当做大梦一场,来世忘个干净。
我看着世界渐渐昏暗,我如释重负闭上眼睛。
不见人烟的绝境荒漠,高大挺拔的塬鸢树枝上,有一只赤艳的小狐狸蜷缩成一团安安静静躺着,似是安睡一场,嘴角轻轻勾起。
点点红光向上漂浮,她的身体渐渐虚空,映在不远处化成虚影的男人眼里,刹那间有如翠玉落地,声声彻骨。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