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空,炎魔王死】
临音一看完,喜忧参半地掐灭了字符。
和他想的一样的是,真正炎魔王并非昭月他们之前杀死的那一个,或者说不止一个。
他当年设下的梦境大阵,极大的阻挠了西北妖众的活动,更切断了北荒与西北之地的联系。
他们便想用同样的法子在兰城也复制一个。
但梦族的实力早已大不如前,族中精通梦术的并不多。
所以要将兰城的梦境布到足以抵御大规模的外敌,乃至对抗他在西北设下的梦境大阵。
单靠有一半梦族血统的炎魔王肯定是不行的。
故而临音猜,一开始,他们就是想设个局,困住冲阵营,等着一个梦术大师送上门。
而妖魔之中,将梦术修到不用杀生,亦能筑梦如坚的,有梦婆、犳兽、幽麋。
犳兽行踪不定,脾气暴躁,基本没有弱点,并不是什么容易掌控的对象。
正常情况下,炎魔王并不会选择他。
幽麋在南荒,有师父看着,就算不站他这一边,想来也不会倒向敌对势力。
剩下的就只有梦婆。
梦婆的梦术比起那两位,还要更胜一筹,且不用借助外物也能施展梦力,百里之外亦可做到驭梦自如,杀人于无形。
但他六千年前脱离梦族之时,就发过誓,不再与梦族往来。
炎魔王想让他帮忙,无异于自讨苦吃。
事实也是如此。
只是临音没有想到,炎魔王居然将兰城变成了一座空城。
如此,再加上复州和苍玉国那边的麻烦事。
谷神怕是更有理由分化冲阵营了。
不过......
想了想,临音觉得这对于昭月的成长,倒也不全是坏事。
从某个层面来讲,散落各地的冲阵营,也能让‘某些人’更加放心。
......
插科打诨的日子总是那么快乐而短暂,很快,昭月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倒不是精精发现了她装病。
以那头牛一根筋的脑子,就算昭月当面来几个后空翻,跟他说她没事,他也只会觉得昭月在逞强。
根本想不到她说的是真话。
尤其时不时地看着昭月对着一团空气看得津津有味,精精就更觉得脑子出问题的那一个是她,不是自己。
继而他与菱,乃至鱼胠都对她格外照顾起来。
当然,还是有聪明妖的。
比如看破不说破的类。
可惜战事来的太快,容不得他们继续在金水河畔名为养伤修整,实则玩闹采风。
“呵,这倒是有趣,罚的时候半点不留情,要用到我们的时候,这命令一道接一道的,跟催命似的,一点也不含糊”鱼胠这次吃的亏也不小,对谷神更没什么好感了。
类倒是看淡了,连生气都觉得浪费体力,“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任务吧。”
大家突然一致沉默。
僵了一会儿,昭月看了看左右,这个头还是得她来,“按鸱鸟的来信说,兰城已是一座空城,若他们现在离开,等于将兰城拱手送给梦族。”
“倒不如就让他们先留在兰城,等安定好丈夫国与女丑国的移民后再谈其他。”
“嗯”类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也好借此机会休养一阵,顺便再摸摸梦族的底细。”
“但就怕这样安排下来,你...”
“我无妨,不过走远一些而已,漠葛山岚也没有厉害的妖魔,我一人足以应付。”
“只是周玄衣既然是真正的炎魔王,又是梦尊的私生子,他这一死,梦族绝不会善罢甘休,鸱鸟和嘻嘻定然要辛苦些了。”
“是啊,这万一......又着了道......”菱有些担心,在他的印象中,梦族的能力实在诡异。
“这个你们放心”哪怕嘻嘻不行,类对鸱鸟还是有信心的,“鸱鸟已经向我保证过,他可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嗯”菱点点头,“说的也对~”
“那兰城、漠葛山岚的任务就这么定了,其他的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精精看着类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昭月,“要不你等等我,等我把复州民众安顿好了,我跟你一起去。”
“你说的轻巧,兰城好歹城还在,复州城可是千疮百孔,等你安顿好他们,怕是已经好几年了,耽搁太久,大头万一又被罚怎么办?”
不是鱼胠要泼冷水,而是这复州城重建难度可比兰城大多了。
“那你跟我一起去,不过”精精说完立马觉得这样也不妥,“好像也不太好。”
昭月淡淡笑笑,全当心领了死牛头的好意,“真的不用,我的任务都是些小事,花不了多少力气。”
“倒是你,安顿难民,重建城邦可不是小事,你可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类赞同道,“对,你重入超品,一则气机不稳,二来不宜伸张。”
虽然风神来的时候类不在场,也没给他们留下什么话,但,“还是要小心行事,勿过早暴露实力。”
菱小声符合,“就是就是。”
精精偏过头一瞪,他又哑了。
以防菱临走之前还挨顿打,昭月赶紧岔开话题,“还有南亭国,听说他们十分排外,这次你们去,怕是要小心再小心,别让他们乱传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瞬间解除危机的菱立马恢复原样,两手一摊,一副他也没有办法的耸耸肩,“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了,实在不行,大不了把他们舌头全割掉就是~”
“就是,我一个妖,还能让他们给欺负了?那不能够!”要和菱一起去南亭国的鱼胠才没有这种担心。
“惹急了老子,我给他头扯下来当板凳~”
“咳咳咳”类握着空拳对着嘴咳了好几声,自打昭月回来,他们说话是越来越不注意了。
这不咳还好,一咳鱼胠更不在意了,“怕啥,大头还能告我黑状不成?”
“是吧大头?”鱼胠现在对昭月印象好极了,哪怕有一天他真反了天界,仍旧会把她当好兄弟。
昭月端起杯子,以水代酒,隔空敬鱼胠一杯,“有种快乐,叫听别人骂街~”
“你们...嗬~”类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无奈笑笑。
虽然这次付出的代价惨重,就连虺也......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至少这次的事情让他们知道,无论如何,昭月都会跟他们站在一起。
风神――也是如此。
“那灵族那里就留给我,明天出发,大家今天就好好儿休息......”
类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昭月,没有明说,“尤其是你。”
手札什么的就不要学了,好好儿睡一觉才是正道。
精精和菱的眼神同时暗了下来,没有嘲笑,全是怜悯。
“知道了”昭月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哎,等等”正要散会,鱼胠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家的目光一同看向他。
起了一半的菱又坐了下来。
“嘶......”鱼胠想了半天,又忘记自己要说啥了。
最后精精都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叮!
灵光一闪,鱼胠想起来了,“我们是不是把寓鸟给忘了?”
!!!!
全员震惊!
精精眼睛瞪的像铜铃:居然忘了他!
类扶额捂眼:额......尴尬......
菱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天啦天啦,不是吧不是吧,我居然还有一位叫寓鸟的战友?
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
昭月皮笑肉不笑,礼貌又周到,“这都快一年了吧?”
“......”齐齐低头,寂静无声,谁都不敢看谁。
远方,幕旗山。
等到毛都换好,依然没有等到接替,一份战友来信,哪怕半个字传音的寓鸟,正坐在某个他命名为‘孤寡’的山头看夕阳。
他已经对这个世间没有任何眷恋了。
什么兄弟,什么去去就回来。
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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