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额头上似乎有阵阵蒸汽浮现。她弯下腰,深深地一鞠躬,然后——就重重地磕到了阿诺德的桌子上。
“啊!痛痛痛痛痛痛……”
阿诺德哈哈大笑起来,随手扔过去一道治疗魔法:“别紧张,慢慢说。”
少女双手抱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一条蓬松的尾巴颇为委屈地垂在身后。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阿诺德,看到后者脸上的笑意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用微不可查的声音悄悄说道:
“让娜达尔克。”
良久,她没有听见阿诺德的回应,慢慢地抬头,发现后者正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你有说什么吗?”阿诺德抿了一口茶,“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让娜达尔克,王上!”
少女窘迫地低声喊了出来,又把头埋得低低的,一对毛茸茸的兽耳也软弱地耷拉了下来。
“让娜达尔克,”阿诺德微笑着举起茶杯,向让娜示意,“你泡的茶很好喝。”
“谢谢……谢谢王上!”少女闻言,惊喜地抬起头,眼睛却还是红的。
“好了好了,我可不希望城堡里有个喜欢哭的小孩子。”
让娜揉了揉眼睛,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流到了手上。
“我……我才不会……才不会哭……”
“快到午饭的时间了,让娜,你去通知厨房,今天天气炎热,让他们中午为王上多准备些凉食。”
不知何时,薇娅已经收起剑来到了他们身边,突然开口向让娜说道。
“可是……可是这不是我的……”
“让你去就去,”薇娅干脆地打断了她,“身为王上的侍从,就要有无条件为王上服务的觉悟!”
“是!”
也许是被薇娅吓了一跳,让娜的声音又小了许多。她埋着头,一眼也不敢多看薇娅,急匆匆地离开了。
“不过是一个孩子,你何必对她这么严格。”
让娜离开后,阿诺德颇为无奈地向薇娅说道。
薇娅双目直视着阿诺德,翡翠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晶莹生辉:
“我当初担任王上的女侍的时候,做得可比现在的她们,好太多了。
她们太过懒散了,若不严格些,我担心她们不能服侍好王上。”
阿诺德摇了摇头:“和你比,即便是放低了标准,对她们来说未免也太严苛了。”
听了这话,薇娅微微一笑,说:
“若是王上同意,我便能继续兼任王上的女侍长一职。”
阿诺德稍稍一愣,然后苦笑着说:
“这怎么行,那你也未免太累了些。”
薇娅眼眸低垂:
“只要是为了王上,那便没什么不可以的。”
阿诺德摇了摇头:“你可是都兰的将军和骑士,若是什么都要你去做,那都兰的其他人也没什么呆在这城堡里的必要了。”
薇娅嫣然一笑,金色的阳光在她精致的眼角荡漾开,氤氲出温柔的气息。
她在阿诺德身边坐下,不再说什么,脸色微红地看着那些花。
虽然嘴上不说,但她还是很喜欢这些花的啊。
阿诺德心里暗暗地笑了一声。这些花是他每到一地,就从各地的花卉中挑选并收集起来的。其中有珍惜名贵的盆植,也有路边不知名的野花。
“喂,薇娅?”
“王上?怎么了?”
“我说……”
突然,某道人影从地上的阴影中跃出,带来一丝阴冷的气息。
“王上,出事了。”
“怎么了?”
阿诺德有些不悦地看向泽拉图。
“那个使徒死了,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房间里。”
“该死!”阿诺德顿时觉得气血一阵上涌,转头看向薇娅,“让拉斐尔赶快过来,我要……”
“启禀王上!”一个颤栗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让娜心惊地看着亭内焦急的三人,“拉斐尔大人派人过来了,说有急事禀报。”
“让他过来。”
让娜点头退下,片刻之后,一名短发的猫耳少女出现在了阿诺德三人面前。
“参见王上,”少女的礼节找不出一丝纰漏,
“我是希帕蒂娅S玛斯,拉斐尔大人的弟子。老师让我过来禀报王上,教廷和我们交涉的人来了,想让我们交出那个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