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满脸色潮红,与发白的双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人时不时还在哆嗦,连月站在窗边让连飞飞倒过来一杯热水,她握到手心感受到那抹温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现在并没有办法能够让林秀满喝下去。
“村里哪里有诊所?”
连飞飞呆呆地晃晃脑袋,连月轻微地叹了口气,隔着很长的距离弯腰替林秀满盖了盖被子,“去你奉山哥哥家找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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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山跟在连飞飞身后大步走进屋以后,便见到坐在离床不远不近的连月,她看上去如同瓷娃娃般精致不可触碰,却又蜷缩于破旧的矮凳之上,格外惹人怜爱。
奉山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拿过她手里捧着的杯子,这才发现水已经凉透,奉山将杯子递给连飞飞,眼睛却一直看着连月,“前年,村里的王医生被调到了镇上,他儿子留在了村里帮村里人治病,却是没什么有用的本事,渐渐的,咱们村也没了医生,有什么事儿都得去镇上或者别的村儿里,我先看看连婶儿。”
连月依旧没有说话,眼睛却是转向了床上躺着的林秀满,奉山得到示意,上前看了两眼,有探手摸了摸额头,很快下了决断,“烧的不轻,咱们得赶紧去看看,我把厂里的车开来了,你给婶子穿件衣服,我把她抱上车。”
连月却是始终低着头,久久没有动作。
奉山看着女人柔顺的发顶,视线又转移到她白里透红的耳朵,今天她带了一个蓝色的水滴型耳坠子,将那张脸的攻击力减弱了几分,平添了几分温婉,见其一直垂着头一语不发,奉山心有所感,用眼神把连飞飞叫上前来,“去把你娘最厚的衣服找出来。”
奉山把大褂给林秀满穿上,这才将其架起来往外走,“得男,跟上我。”
连月猛然抬头,男人已经单手掀开门帘走了出去,那一瞬间的光影变幻,将男人宽厚的背影体现的淋漓尽致。
“来了。”
声音满含着信任与依靠,不仅门外的奉山脚步一顿,连月自己也是一惊,不过既已出口,也没办法再收回,连月抿抿唇跟了上去。
奉山在镇子上唯一的运输厂里干活,因为人老实肯干,又不是机敏,如今已经是厂里少有的几位可以自己接活的司机之一了,大车由厂里分配,每月只需要按合同交一定的分成给厂里就行,他将林秀满放到副驾驶,下车打开大车兜的插销,“车只有两个座,飞飞去搬两个凳子来,你跟你姐坐车兜里。”
连飞飞听话的跑进屋里拿凳子,奉山这才看向一旁的连月,有些拘谨的摸了摸衣角,委屈你了。”
听到这话,连月竟然难得的笑了,她的眼睛弯成了细长的月牙,露出几颗白白的牙齿,有发丝不小心闯进嘴角,她上前一步,依旧含笑地抚摸上大车的外壳,“在村里,能随时随地开上这车的人不过有那么几个,怎么会是委屈了我。”
奉山的耳朵早就在看到连月灿烂的笑容后偷偷红透了,如今的他强撑着一本正经,“我也不过是比别人多卖了些力气罢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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